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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怎樣的角色,我說。風鳥,相愛的痕跡裡面我已經微不足道了,在你的世界裡面,學會把握自己,對你的承諾未變,他說。那我的諾言是什麼呢?你去不計較了嗎?我說。我已經忘了,你大可不必去遵守了,他說。我無言的心裡面已經不需要他來告訴我一切了,我自己可以……

(五〇)

這樣的回憶要延續很長一段時間,當這段回憶都結束時,我會回到當初自己生活過的城市裡,去找青,完成我們的約定,因為我的回憶已經全部找回來了,沒有必要再死死地守著一個孤單的空間。至於揚,他也可以去回到他那個時空裡,我們的誓言也便可以忘了。什麼時候起,我都不知道自己進入到這種狀態後的感覺了,揚時常出現在的我視野裡,他的話語我能清晰地記著這一面一面的場景,於是很習慣地自然地接受這樣的每一面。收集到的東西,這麼多天的日子裡,這麼多回憶找回來了,可揚的形象還未在我的心裡形成固定的畫面/基於什麼樣的原因,我沒有去追究,可能是這點回憶根本無法把他用完美表述出來,就是如此。

我還得去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揚的影子就存於這個城市裡的到處。我想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了。揚,你在哪兒出現呢?你是在公司還是在其他公共場合啊?我說。你很想去啊!不過我上班時間可不能帶家屬啊!你可以體諒我嗎?他說。當然,我很體諒揚的感受,所以是不會跟著他了,我會做飯,我會洗衣服,乖乖地等著揚的回來,我說。看到他滿意的樣子,我的心裡面也是說不出來的高興。固定的生活狀態也已經形成,我做什麼都很清楚,每天行動我也變得認真起來了。

開門的陽光撒進來了,這樣的感覺似乎已在很多年前體會過。陽光撒進的房間裡,我坐在門前的陽光下,看陽光的色彩,等他的回來。姐姐,你在看什麼啊?有人問我。姐姐在看陽光,看那些竄動的小精靈,我說。我可以看看嗎?她說。當然可以了,我說。陽光還是那樣明媚,再次地仔細看它,到處飛揚的便是揚的影子,那麼揚已經成了那些小精靈了嗎?什麼時候的事了,我已經忘了,像很遙遠的年代裡,他已經成了精靈,但他沒有固定的家,到處地飄,直到遇到了我。宿命就是在他的身上,他還是會飄走的,無論我怎樣地去追,都已經於是無補了。走散在世界上空。

看他的微笑,他祝福了我。在轉變的過程中,我看到他的臉了,一張特別明顯的臉在我的眼前晃動,我流淚了。灰暗的天空裡消失了他,何年又才能相見呢?揚,如果你可以聽到我的聲音,你可以告訴我一聲。如果距離遠了,你可以託夢給我,讓我知道你心裡的想法,於是我聽見了他的聲音。風鳥,真心的情感投入於現實或許可以有所收穫,現實和虛幻中並不可能建立任何情緣,我把這些回憶在這段時間裡統統給你,那我便不會再來了,就這樣地結束。

原諒我的做法,我傷害到你了,我無法去彌補,這樣的結束並不會太倉促,也許還是會好些。我很習慣地清楚了他的想法,我不會去留住他。存在與虛無之間的距離很遠,我追不上他,他也停不下來,好遠的距離,我無能為力。看他的離去似乎真得有些不忍心,我閉上了眼。陽光還是燦爛地撒著它的光輝,下刻就會失去他的燦爛,我痛心地喚著他的回來。風鳥,你不必這樣做,現在離開並不是時候,固定的時間我可以離去的,你是攔不住的,所以你別難過了,這裡的回憶還可以帶走,我的任務也便完成了。註定還是會離開的,沒辦法留下來,我說。

也許就是命運地擺佈吧!我們都是無奈的人。放手很簡單,我放手了,徹底地讓他遠去,而我永遠在站在這兒,注視著前方。揚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好讓我知道,我說。看陽光還是燦爛的樣子,我知道了這樣的光帶走了無窮多的東西。樣子讓我可怕地不想接受這樣的現實。揚,你快些回來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