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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或許是那樣子吧。他說,還會有其他的可能嗎。我說,生活中有許多的事我們都會拿不定主義,也許下刻起我還會明白更多的事。我不願讓更多的人為我而受到傷害。我也知道我曾經所做的一切都足可以讓我自責一輩子,至於讓思信跟著青也是再適合不過,我的人生更不願波及到我的後代,所有的故事已經接近尾聲。我深刻地明白。

日子流水地快速,青每天很早會送思信去幼稚園,再去心碌自己的工作。畢竟他的公司在東京並不在這兒。他沒有告訴我他在做什麼,也應該明白他為了我的健康狀況所付出的太多了。我接受著心理測試,也在測試的時候不由地想著我該在何時才能離去。我們都應該知道什麼該留什麼不該留。在很遠的地方,在沒有人知曉的地方,會有一個孤單的影子行走在悠遠的小徑上。何年何月我們還能相識,大概只有明朝清風吹過我們的髮梢,待到發如雪,人已變吧。到那時,我只想知道思信會怎樣了。人這一生究竟是為了什麼,我們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尋尋覓覓之中,漠然發現,生活中我們都是失敗的人,當初的我們失去了太多,再次地追悔已經無任何竟義。用現今的眼光看遙遠的未來,最終的理由便是,昨天,今天,明天我們都在自己的思維模式裡建立很多的空間,也許這些空間我們能讓它們變為現實,而有些卻只能虛擬。我們所經歷的過去只是那個時候都需要彼此,一定的時間還是會分開。人生能有幾個相聚,下個相遇時節,我們都模糊了印象。誰能告訴我,他曾經就是愛過我的那個人嗎。無情的時間還是將我們衝散在記憶的河流之中。

看著花間艾遠去的影子。我說,我們還是永遠的朋友嗎。他回頭說,可能我們還會在不知名的地方相遇到,在那個時候再說吧。他臉上掛上了笑容,掠過這從容的笑容之後,我看到的曾經的那個他。她說,你的朋友,感覺他還在等某種東西臨近。我說,心理醫生一向都是這麼敏感嗎。她說,正是因為這樣,才能有更多的伸展空間,這才是心理醫生要研究的物件。相遇的那個時間裡面有飄降的雪花嗎。我想可能發生在我們身邊的事永過遠只有離別吧。於是我想應該有種不讓我們見面的機會,遙遠的火地島,和芳還在那兒嗎。當我去的時候,把所有的事實告訴她以後,又會有怎樣的後果呢。也許我們並不可能遇到,同片天空下,應該還有各自的空間,所以我不害怕什麼。我望著這片陰鬱的天空下,又在何時飄落雪花呢。在彼此的天空裡,我們所告別的場景有嗎。明天過後,我帶著青和思信的照片走了,永遠的時光,就算想經忘記曾經,還有他們的相片陪伴著我。東京的天空有陽光出現,我曾走過那條街。曾經生活過的學校,應該有過模糊的影子。火地島上的人還會記得東京的那片繁華嗎。我從什麼時候又可以啟程飛往那兒呢。無意間我在書市上發現了我的書,只是我忘了這是哪一年的版本,現在為何又會出現在這兒呢。我沒有理會,也許會在今後留作一種永久的紀念吧。

發現留在桌上的信時,他不知道她已經走了。當然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有些呆呆地注視著這所屋子,變得特別空蕩,他不知道高中的同學去哪兒了,緊緊地抓住思信的手,桌上卻放著他剛從書市上買來風鳥的書,他不知道這本書是風鳥何時發表的,可能會是很久以前吧。幾日的時光裡,他還送思信去幼稚園,心裡卻絲絲無奈。他只想她還會回來嗎。高中同學打電話來說,準備明天就不來了,可能會去其他病人那裡。順便說了句,風鳥可能去了東京。請不要怪我,作為一名心理醫生尊重當事人的想法,就讓她走了。她說,青,我知道你是愛她的,但你想過在她心中的感受嗎。或許刀子也是愛你的,只是她還得承受一份自責的心態,因為她可能覺得累了,出去放鬆放鬆。青,你可以給她你全部的愛,或者讓她永遠消失,或許也可以去找她。這就是青全部的責任。木信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