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若能保證不敗就已經不錯了。是以,他疾速橫刀斜斬,全身的氣勁凝於刀鋒之上,流轉成一股股無形的氣旋。
“轟!”那股瘋狂的氣勁在虛空之中急暴,飛湧的雪花狂灑四散,化成一股濃濃的雪霧,罩成茫茫一片。
三子一聲悶哼,爾朱兆的劍氣似乎無孔不入,無所不在,就連散開的雪花,也成了劍氣的一部分,割體生痛,幾乎將他的刀震得脫手欲飛。
這一變化讓三子大駭,爾朱兆的武功竟然在剎那間似乎提升了一倍有餘,在功力上也勝過剛才。
當三子驚愕之時,蒼茫的雪霧中,一點寒芒向他的小腹射到。
是爾朱兆的劍,爾朱兆的視線雖被雪霧所阻,但氣機卻與三子相通,無論三子身在何處,他都可以清楚捕捉到對方的位置和狀態,是以,他的劍準確無比地直射目標。
三子踉蹌後退,並不對爾朱兆的劍作出任何抵抗,反而提刀向對方飛斬而下。
惟有兩敗俱傷與同歸於盡方是挽回頹局的最佳辦法,三子沒有別的選擇,否則他惟有一直處於捱打的局面,直到爾朱兆將他殺死為止,沒有任何搶回先機的餘地,因此他必須作出這個決斷!
三子不能等,絕對不能等!再這樣捱打下去,只怕到時就是他想與對方同歸於盡,也無能為力了。他絕對是個聰明之人,因此懂得當機立斷。
三子的打法的確讓爾朱兆吃了一驚,誰也想不到三子一開始就採取同歸於盡的打法。
爾朱兆這一劍絕對可以洞穿三子的小腹,但他也不能再以更快的速度後退,那便只能承受三子臨死前的瘋狂一斬。到時即使要不了他的命,也會重傷而殘,甚至有可能毀去他那張臉,這是爾朱兆絕對不願意去做的事。
雖然爾朱兆此刻心靜如水,但當面臨生死抉擇之時,他絕對不可能仍如此灑脫,如此坦然。更何況,他豈願以自己的命去換取三子的命?爾朱兆一向自詡清高,絕不會做這種傻事。
猶豫之中,他撤劍回擊。
三子心頭微松,他知道自己賭準了,爾朱兆絕對不會與他同歸於盡。這一點其實他早就知道,只要爾朱兆不願與他同歸於盡,他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他們的武功相差本就不多,但三子的戰意卻比爾朱兆高漲,鬥志也更盛,這就是他可以不敗的本錢,也是他不敗的籌碼。
爾朱兆一猶豫,氣機之中立刻出現了破綻,氣勢也同時減弱,與三子的那種一往無回之氣勢相比,絕對要弱上三分。
哪怕只有半點破綻,三子就不會放過,這是他惟一扳回平局的機會。
此弱彼漲,三子的刀毫無顧忌地全力擊出。
“轟!”迷茫之中,爾朱兆發出一聲悶哼。
三子聚集全力一擊,而爾朱兆是回劍自救,相較之下,自然是三子佔著優勢。
三子心頭一陣輕鬆,知道自己已經從劣勢之中走了出來,扳回了先機。爾朱兆在劍道方面的確要勝過他半籌,但卻並不能起到決定勝負的作用。
三子再也不去想蔡風的事,甚至連那趕至的一隊勁騎也根本不在意,只將自己的心神完全融入刀氣之中,除刀之外,再無其他,甚至連自己的生與死也毫不在意,一切都似乎變得虛幻起來。
凌能麗卻沒有這般灑脫,那些趕來的人,對三子或許沒有什麼影響,但她的心神卻大為震動。
那群人並沒有下馬,但手中的長刀卻如瘋子般向葛家莊眾兄弟狂斬,片刻間便有數名葛家莊兄弟閃避不及而血濺當場。
凌能麗人劍同時一旋,化成一條靈巧無倫的藍影,如飛蛇般自虛空掠過,竟自兩名俏婢的兩柄短刃之間穿了過去。
這兩名俏婢的流雲袖早被凌能麗的劍削得不成模樣,只好使出最後一招的護身短刃,有短刃相護,凌能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