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了。
老太妃則是十足掛懷的替她整理了不少的東西,準備讓她帶著。
沐寂北雖然說是和親去,但是因為北邦公主一路並非和親而來,只是到了西羅後才擇的佳婿,所以西羅按照北邦的做法,沐寂北倒是也不用穿著大紅的嫁衣,一路被花轎抬著前往北邦。
沐寂北繼續著手中的針線活,直到最後一針完成,才咬斷了線,愣愣的看著手中的衣裳。
衣裳是一件藏藍色的男式長袍,面料光滑柔順,領口和袖口都天蠶絲的金線刺繡著花紋,胸前則刺繡出一隻金色巨蟒,吐著鮮紅的芯子,猙獰又可怕,隱隱帶著無端的煞氣。
沐寂北冷冷的看著手中的衣裳,自己也不知這是為了什麼,她明明還是在怪殷玖夜害的青瓷被人設計,可卻不受控制的為他縫了這件衣裳。她明明想要遠離,甚至棄他不顧,可偏生一針一線刺繡金莽。
沐寂北放下手中的針線,站在了窗前,她也不知道自己這般做法究竟是對亦或者不對,可是她真的恐懼,那是一種無端的恐懼,許是她對殷玖夜是有感情的,是喜歡的,是愛的,所以也正因為如此,才莫名的想要逃離。
她知道自己,愛了,便窮極一生去愛,便捨棄所有去愛,可是,她也怕了,怕山河靜好,卻不能與君老,怕歲月流離,卻不能與君好。
所以,她總是一面狠心著,一面懦弱著,一面遲疑著,一面卻退縮著,逃離著。
‘咚咚咚’敲門上想起,沐寂北迴過神來,開口道:“進來。”
沐寂晗一身淡粉色的紗裙,緩步走了進來。
“北北。”沐寂晗有些欲言又止,當目光觸及桌子上的那件衣服時,不知生出了怎樣的感想。
沐寂北淺笑道:“坐吧。”
沐寂晗點點頭,一時間也不知怎樣開口,她同她有過太多美好而甜蜜的記憶,卻又不知在何處開始漸行漸遠,變得如此生疏和陌生。
沐寂北為她漆上了一壺熱茶,淺淺的為她倒上了一杯。
茶水冒著蒸騰的熱氣,在兩人中間隔著散不開的迷霧。
“明天,你就要走了,東西可都準備好了?”沐寂北終於再次打破了沉默。
沐寂北點點頭:“倒是也沒什麼好帶的,只是姑母生怕我吃了苦頭,倒是準備了不少的東西。”
沐寂晗想再拉一拉沐寂北的手,這個從前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小妹妹,可卻突然覺得這樣的動作是那般生疏,她卻再也伸不出手將她拉在手中了。
“到了那邊記得好好照顧自己,那裡天氣乾燥,日頭也毒,記得經常往家裡送些訊息。”沐寂晗再次開口。
沐寂北輕輕點頭:“這是自然,四姐姐放心便是了。”
沐寂北的心頭對著這個姐姐倒是沒有多少親近之感,只是這種時刻卻也覺得無端的寂寥,有個人陪著自己說說話也是好的。
等她到了北邦,再掉轉槍頭對付安月恆,雖然中間可能要等上兩年,時間要久上一點,但是等到真的動起手來,卻又方便的多,比起自己在西羅一點點瓦解安月恆的勢力要簡單一些。
“你。你去了北邦,那他。怎麼辦?”沐寂晗終究還是開口。
沐寂北嘴邊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起身站在窗前,恢復了之前的樣子,背對著沐寂晗。
“每個人自有每個人的生活,他總是會好好活著,有他自己的日子要過。”沐寂北也不知是說給沐寂晗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沐寂晗的手輕輕觸控上桌子上的那件藏藍色袍子,那細密的針腳,不見一絲線頭,足以看出做它的人的用心。
沐寂晗想說,其實你是愛他的吧。可是她的私心卻沒有讓她開口,一方面她憐惜她遠嫁北邦,畢竟無論怎樣,她都是自己的妹妹,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