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幸災樂禍。
沐寂北斂了心神,正巧青瓷回來了,神色有些不愉:“小姐,中計了,那個屋子裡的人根本不是劉棟,只是個同劉棟穿著同樣衣服的人罷了。”
青瓷有些懊惱,小姐讓她去調查那間房裡的人,她卻出了差錯,怎能不氣憤。
“這不怪你,想偷換一個人實在太簡單了,更何況你中間還離開過。”沐寂北從這裡事發的時候開始,已經想到了那房間裡的不過是柳知書製造的假象罷了,真正的劉棟甚至可能一開始就不在那。
沐寂北再次沉默起來,柳知書如果殺了沐寂晗除了洩憤,還能得到什麼好處?若是那劉棟一併死在其中,豈不是這罪名要怪罪到了丞相府頭上…。?而今沐正德不在,府中一眾女眷,就算是趙於江等人再使力,可丞相府卻還是免不得要推出一個人來承擔!
難道說柳知書扯上劉棟,就是為了把他的死嫁禍在丞相府頭上,這真真假假,到底哪一步才是真?
沐寂北看著那沖天的火勢,目光嚴肅,按照這種火勢,應該出的來才對。
“出來了,出來了…”眾人一陣驚呼,指著跑出來的兩個人影開口道。
“哎,怎麼是兩個?這不是女子的閨房嗎?怎麼會有男子跑出來!”一名男子率先開口,看著一前一後的兩道身影不由得發問。
眾人定睛一看,也是唏噓不已,老太妃則是面色微沉,沒有開口。
沐寂北看著那男人一瘸一拐的模樣,更是肯定了他是劉棟,垂眸深思,整理了思緒,這火勢雖大,卻留有出路,若是柳知書真的想燒死兩人,那麼大可不必如此,直接讓兩人身死其中也就罷了。
而柳知書沒有讓兩人一同死在其中,怕是憂心坐實不了丞相府的罪名吧!畢竟這是丞相府小姐的閨房,丞相府小姐也葬身其中,你劉家的兒子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我相府還未追究你責任呢,你倒是膽敢惡人先告狀?
所以若是兩人死了,這事鬧到皇帝那去,劉家討不到好,所以柳知書的目的不是讓兩人死。
思及殷玖夜所說的劉將軍前些日子上書皇帝,請皇帝為自己兒子賜婚,沐寂北便明白了其中的用意,這兩人衣衫不整的從一間屋子裡跑了出來,孤男寡女的會被傳成什麼樣子可想而知。
而沐寂晗想來也是無從辯駁,就算是說的有理有據,怕是也沒有人會信,而這件事傳到皇帝耳中,自然是一件好事,大筆一揮,賜下聖旨,皆大歡喜。
畢竟沐寂晗的名聲已毀,而相府地位又比劉家高出不少,一個相府庶女配一個劉家跛子,倒是足以。
這樣一道聖旨,怕是老太妃也說不出來半個不字,畢竟眼見為虛,耳聽為實,就算是她相信沐寂晗,可是眾口鑠金,她也控制不了輿論。
果然,等到沐寂晗和劉棟跑出來之後,眾人便仔細打量起了兩人來,沐寂晗只是草草披了件外衣,而劉棟更是誇張,白色褻衣的懷微敞著,被煙燻的發黑,露出帶著幾根胸毛的小胸膛。
眾人不由得目光在兩人身上流連好久,最後終於有人打破了寧靜開口道:“之前外面早就傳劉棟將沐四小姐的肚兜貼心藏放,如今卻是親眼見著兩人暗通曲款了。”
“是啊,這可是女孩子的閨房,深更半夜的怎麼還會有男子,該不是做了什麼齷蹉事吧。”
“看兩人這打扮,怕是正在辦事,只可惜了一場大火,擾人情事啊!”
老太妃的臉色越來越沉,柳芝蘭卻是擔起了主母的名義:“你們胡說些什麼!寂晗是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的,若是你們再在這誤傳流言,胡亂猜測!夫人我定不會輕饒!”
“胡鬧!在瞎說些什麼!”老太妃呵斥起柳芝蘭,柳芝蘭的臉色一下子就綠了,卻不敢開口。
確實,這柳芝蘭看似在堵住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