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退讓,讓人先行或者稍後繞路。
當青瓷的眼中倒映出那刺目的紅色,眼中一閃而過怒火,一把甩下車簾,對沐寂北開口道“小姐,是安月恆給伍青青下的聘禮。”
沐寂北一聽,眸色有些晦暗不明,嘴角勾起,算算時辰,倒是該給伍青青下聘了,沐寂北也掀起了車簾,將目光投注出去,她得好好看看眼前這一幕,好告訴自己將來是要讓伍青青有多悲慘,才能讓自己覺得對得起這天價的聘禮。
一個人,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便會越多,站的越高,摔的才會越狠,今日伍青青越是榮耀越是幸福,將來失去一切的時候才越是痛苦,而自己殺死她的時候才會越覺得暢快,今日,她要好好看看,那個許了自己無數美夢的男子,是如何天價為聘,迎娶他所謂愛著且配的上他的女子。
伍青青,既然你愛安月恆,那麼便越發用力的愛吧,我希望他會一直給你無盡的寵愛,疼你,愛你,寵你,然後你為他穿針引線,為他洗手做羹,為他孕育生子,受盡這天下女子的寵愛,只有你今日越幸福,來日你才能越痛苦,而我,才會越滿足。
哦,我忘了,或許今日你也不會幸福,這真是一個不好的開端。沐寂北的臉上閃過無比惋惜的神情。
長長的街道上,穿著暗紅色襖袍的奴才看起來比不少人家的少爺還要富貴,肩上扛著梨木鏤著飛鳳祥紋的雙杆禮箱,走在道路的正中,禮箱沉的將雙杆都壓的出現了弧度,足以看出這箱子裡的東西是有多麼的貴重、
前面的人在吹吹打打,喇叭嗩吶排排相對,恨不得聲音傳遍整個帝都,之後跟著的是一頂三十餘人抬的大轎子,轎頂是一顆拳頭大小的明珠,奪目生輝,而轎身上則是鮮紅的緞子宛若紅霞,緞上刺繡著飛舞盤旋的綵鳳,綵鳳身上皆是用金絲銀線穿插的寶石,醒目異常,轎簾之上綴著彩色的流蘇,隨著轎子的起伏微微晃動。
遠遠看去,整個隊伍氣派異常,轎子寬大的更是堪比皇室。
沐寂北目光幽深,這送聘禮迎親的的隊伍長的幾乎從街頭一直延續到了街尾,一眼望去忘不到頭,難怪這無論多麼顯貴的馬車都要讓路。
很多人都隱隱明白,從今天開始,伍家和攝政王府似乎徹底的聯合在一起,安月恆的權勢似乎更進一步,這西羅,似乎遲早是安月恆的天下!
“這攝政王真是個痴情的好男人,竟然這麼寶貝伍家的七小姐,瞧這聘禮,要是我家閨女找的夫婿,能有她的十分之一我也就心滿意足了~”一布衣的中年男子開口道。
“就你?你知道那要迎娶的人是誰嗎?那是伍家的七小姐?你知道伍家的七小姐嗎?你家閨女連人家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插嘴的是一名紈絝子弟。
那中年男子臉色憋的通紅,看了看對方的打扮,卻是識趣的沒有再開口。
“這攝政王真是天大的手筆,哪個女人能夠嫁給他實在是幾輩子的福氣,不僅人溫柔,長的也是俊美,更是有權又有錢,簡直就是這天下間最完美的男人。”又一男子開口道。
“哼,也就老孃我倒黴,竟然遇上了你這麼個窮酸的,好歹老孃當年也是遠近聞名的一隻花,結果你竟然就用了那麼點棺材本把老孃給騙到手了,老孃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一位有些粗壯的婦人開口道,似乎是那名男子的老婆。
沐寂北放下轎簾,搖搖頭。
青瓷見此,怕自家小姐心情不好,開口道“小姐,你是不是想若是自己能夠像這尋常百姓一樣就好了,可以偶爾羨慕羨慕這些滔天權貴,做做黃粱美夢,簡單卻也充實,沒有官宦人家的勾心鬥角。”
沐寂北搖搖頭:“我可不想當個平頭百姓,相比她們打著補丁的衣服,我更喜歡我身上的綾羅,相比那粗劣的簪子,我也更喜歡我頭上的步搖,尋常百姓看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