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殷玖夜忽視了,上下將沐寂北打量了一番,噓寒問暖,好不關切。
沐寂北輕輕抱了抱沐正德,看的殷玖夜一陣蹙眉。
沐正德轉頭對殷玖夜道:“太子殿下,老臣多日未曾與小女相見,可否請太子殿下先回避一二。”
殷玖夜皺著眉看了看沐寂北,見著她也沒有留自己的意思,只好黑著臉出去了。
初一在暗處將這一幕收在眼裡,一手摟著初二的肩膀道:“想不到主子竟然吃癟了,嘖嘖,真是難得。”
初二掃了眼自己肩上的手,正要將其拍下去,跟在一旁非要體驗當暗衛是什麼感覺的傅以藍一見,立刻瞪起了眼睛,怒道:“初一,你對我的初二哥哥做什麼?”
初一看看自己重新搭在初二肩上的手一臉坦然:“沒做什麼啊?”
“沒做什麼你幹什麼對我的初二哥哥動手動腳,原來青瓷就這種眼光,竟然會看上這麼猥瑣的男人。”傅以藍諷刺道。
初一一聽這話立刻炸毛,擼起袖子對傅以藍瞪著眼睛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傅以藍自知敵不過,一瞬間就躲在了初二身後,初二不動聲色的擋在了傅以藍的身前。
兩人就那麼無聲的對視起來,傅以藍見此插嘴道:“初二哥哥,你是愛上了初一這個猥瑣男嗎?你這麼曖昧的看著他,我會吃醋的。”
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傅以藍身上,不等傅以藍再次開口,便大打出手。
沐寂北轉身將房門關上,殷玖夜則是站在院外,任由樹上的雪灑落在他的肩頭。
“爹。”沐寂北輕輕喚了沐正德一聲,見著他的氣色不錯,不由得揚起笑臉。
“坐吧,半年不見,似乎清瘦了許多,太子是怎麼照顧你的,臉色竟然這般難看。”沐正德有些不滿道。
沐寂北道:“爹,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身子不好。”
“胡說,我瞧著以前的氣色明明是很好的,這還沒嫁過去,你就開始為他開脫了。”沐正德端起茶水輕抿了一口,說出的話卻是讓沐寂北心頭一暖。
“爹,皇帝這次對咱們相府是如何封賞的?”沐寂北開口道。
沐正德微微沉吟了片刻道:“除去金銀和珠寶,還有一些地契,至於官爵的封賞,被為父拒絕了,因此這封賞便轉嫁到了沐府中人身上。”
“爹是想扶植本家?”沐寂北很快就領會到了沐正德的意思,如今沐正德的身份已經位極人臣,即便是再加封也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用處,倒是不如藉機扶植本家。
“畢竟是有一層血緣聯絡,雖然這血緣怕是還不如為父手下的這些心腹,但是親族在朝中站不穩,總會讓人鑽了空子。”沐正德解釋道。
沐寂北點頭表示理解,歷數她所經歷的這些家族的榮辱與興衰,沒有哪個家族是隻有一脈的,否則也不可能稱之為大族,又或者是後宮中的妃嬪,在朝中同樣要依靠母族的勢力。
雖然沐正德之前似乎同沐家分了家,但是這些年來明裡暗裡依然是相互扶持的,而且就拿過年來說,這幾年沐正德都是帶著人到沐府去過年,所以按照如今的局勢,沐正德培植本族也是情理之中的。
“嗯,這樣也好,否則如今安月恆覆滅,伍國公被貶為庶民,朝中父親獨大,爹怕是已經成為了皇帝的眼中釘了。”沐寂北點頭道。
沐正德點點頭:“今年依舊是要回到沐府過年的,你是打算住在太子府了嗎?”
沐寂北沒有開口,沐正德繼續道:“北北你放心,雖然皇帝遲遲不肯鬆口,但是誠如你所說,如今朝中為父也算是舉足輕重,再加上這半年來你的名聲也是極好的,在軍中威望也頗高,而且除了為父,太子一脈的人也都在上書皇帝,皇帝迫於壓力,最終這個太子妃之位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