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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頁

謝子訣忙著照顧溫初弦,只瞥了一眼,也沒多想,穢物就被汐月打掃走了。

溫初弦虛弱地躺在枕蓆上,還有點沒緩過來。

謝子訣見她如此排斥,心下憂戚,也便不再逼她。

&ldo;你好好睡吧。&rdo;

他本想說他去睡書房,但一房主君睡書房成何體統,若被長公主知道了,恐還會惹她老人家生氣,便只得委曲求全,跟她湊乎一宿。

溫初弦甚是慚愧,她想說,她的這些反應皆不是由她自己控制的,都是失控的,可就是解釋不清。

換位思考,若是她柔撫玄哥哥時,玄哥哥吐了,她也會極為難過不舒服吧。

她耿耿於懷,嘗試著去碰謝子訣。

燈燭又重新熄滅了,這次謝子訣卻沒再碰她。他說不出話來,只能從他的嘆息之聲中隱約分辨出,他叫她先睡。

他是個再板正不過的正人君子,本來做這事就畏手畏腳放不開,溫初弦還這般用嘔吐來羞辱他,他的興致早就敗得一乾二淨了。

溫初弦見他不理會自己,訕訕無語,只得也避過頭去。

兩人相敬如冰。

膈應的夜晚,膈應的月亮,膈應的空氣。

˙

翌日溫初弦很早就被叫起來,揉揉惺忪的眼睛,才五更天。

天矇矇亮,汐月喚她趕緊起來,她得去給長公主請安。

謝子訣早已起了,已洗漱完畢,正等著她一同前去。

溫初弦昨夜吐得厲害,這時候還沒緩過勁兒來。她渾身無力,懶懶的不想動。

汐月還以為他們昨夜做那事太猛,但見溫初弦的衣衫還完好著,竟還是昨日穿的那一套,不禁暗暗納悶。

公子和夫人,從前的感情可是最好的,怎麼一夜之間漠若兩路。

&ldo;公子說,給長公主請完安,順便在新月居用早膳,所以才這般早叫您的。&rdo;

溫初弦一聽還要和長公主共用早膳,內心就覺得煎熬。

&ldo;你去問問玄哥哥,我能不能不去?身體還有點不舒服……&rdo;

汐月道,&ldo;好的夫人,這不是什麼大事,跟公子說一聲就行。&rdo;

汐月去偏廳找謝子訣了,半晌,卻又面露難色地回來。

&ldo;怎麼?&rdo;

汐月支支吾吾地說,&ldo;夫人,您還是趕緊起吧,公子說怠慢父母不好,傳出去是要被人笑話的。&rdo;

汐月原是謝靈玄的人,對謝靈玄的話說一不二。如今謝子訣就是謝靈玄,所以她下意識也把謝子訣當成天神供著,對他的命令不敢有違。

不過汐月也覺得奇怪,從前公子自己都不會去給長公主請早安,早上從來都是任溫初弦恣意貪睡的,她們這些奴婢若弄出點動靜吵夫人,公子還會輕言責備……如今怎麼一反常態,主動叫夫人去請早安了呢?

不單這一條,公子近來都很奇怪。

落水後回來的公子,彷彿比之前重規矩了許多。

溫初弦淺嘆一聲,清醒了,起身更衣。怕是她從前跟謝靈玄懶憊慣了,今日才這般怠慢。

為人媳婦,孝敬公婆是應當的,玄哥哥既如此提醒她,她原不該推諉的。

只是從前也有那麼一個男子,從沒逼她去給什麼不喜歡的長輩請安過。

溫初弦氣色有些差,欲挑一件嫩粉桃的長裙穿上,好提亮氣色。謝子訣卻緩緩走過來,懇求她不要穿這種明麗的顏色。

今日是浴佛日,長公主必然要沐浴薰香、禮佛燒經的,全家人都穿素淨的衣衫,溫初弦乍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