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們倆,被吸入黑洞的就會是我。”杜楚尼側著身子觀察正在遠處巡視中的哨兵,“我們要小心,可別還沒找到蘭斯洛就被謬傑爾給抓住了。”
“謝了。”一向高傲的血族青年,第一次向他人道謝,這讓杜楚尼些許的驚訝。
一片雲從遊移過天際,遮蔽了冷月的光華,“好機會。”杜楚尼向萊德溫特點了點頭,兩人瞬間化為沙塵,飄散向界限森林的駐守營帳。
穿梭在各個幔帳之間,尋找著他們的目標。
此時的蘭斯洛正在和米諾斯的學生潔琳娜·烏蘇聊天。
“賈斯丁那傢伙消失的有些太奇怪了。”蘭斯洛用手中的古舊讀本輕輕敲著桌沿。
“哦——”潔琳娜伸出手指在那本書的書脊上一彈,“我還以為賈斯丁消失了你會很高興呢,畢竟他曾經向你父親抱怨說你在聯軍大營裡發現形勢不利就想逃跑。”
“形勢不利難道不應該撤離麼?”蘭斯洛不以為意。
“好了,別再多想了,反正那個驕傲自滿的傢伙也不會有什麼作為。”
“那麼你呢?”蘭斯洛對上潔琳娜,“你一向都留在冬日宮殿裡侍奉潘帕斯殿下,我們這些同輩人都難得見到你一次呢。”
“我來這裡的目的嘛……”潔琳娜勾出一抹笑意,“是秘密。”隨即她便離開了蘭斯洛的營房。
潔琳娜離開之後,蘭斯洛便趟在自己的床上,翻起了那本已經有些破舊的書。
直至深夜,萬籟俱寂,除了巡邏兵踩在雪粒上的聲音。蘭斯洛有些犯困了,隨著手指不再用力,書從他的指尖滑落到了枕邊,此時一陣風將帳簾掀開,進入了滿室塵埃。
灰塵……好多……蘭斯洛快要合攏的雙眼驟然睜開,不對,這裡是雪原,哪裡來的灰塵?
就在他從床上起身的瞬間,一隻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將他狠狠按回床上。
塵埃彙整合形,蘭斯洛驚訝著看見萊德溫特和杜楚尼出現在自己的營房中。
“看看是你反抗比較快,還是我掐斷你的脖子更快——”殘忍而帶有幾分嘲諷的威脅從萊德溫特的唇間吐露。
“小心……”杜楚尼發覺一個黑洞差一點就在同伴的耳邊形成,可惜瞬間便被反射到蘭斯洛的枕邊,形成一個圓形的凹洞。
“磕啦——”一聲脆響,蘭斯洛的肩骨便被粉碎了,他因為疼痛想要大叫,但是被扼緊的咽喉促使他只發出了一記悶哼。
“我本來不想要你的性命,”優雅而暴虐的笑容出現在萊德溫特的臉上,“不過你好像不怎麼老實。”
無法發出聲音的蘭斯洛只是瞪著眼睛看著兩名入侵者。
“你最好祈禱你那尊貴的父親願意救你。”萊德溫特一把將蘭斯洛拉扯了起來。
“卑鄙……”
看著對方的口型,萊德溫特不以為意道:“過程永遠不重要,如果能達到我想要的結果,‘卑鄙’也不過是個形容詞罷了。”
杜楚尼帶著萊德溫特和他們的獵物離開了界限森林的營地,就在跨越綠茵河他們以為一切都會順利的時候,忽然全部的氣流都湧向一個方向。
“不好——”杜楚尼將三人具現化,幾個人重重地摔在靜止的綠茵河冰面上,因為莫名的力量向著界限森林的河岸邊滑行。
“父親……”蘭斯洛大叫,下一秒他的腦袋便被萊德溫特大力按在冰面上。
“你們想這麼容易就離開,是不是太小看我謬傑爾了?”一個身影屹立在河岸邊,月光太稀薄,無法辨認他的五官,但是森嚴的氣質讓人感覺到沉重的壓力。
霎時間,無數個小型黑洞朝他們襲來,一旦被擊中,扭曲的空間會將他們的身體折斷。
這一次杜楚尼無法幻化成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