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這個屠夫。”
方天定搖了搖頭:“你留下吧,這城中全是我的兵,你要是遇上他們你就死定了。”
耶律煙嵐雖然打不過方天定,卻也是個中好手,隨即嗔怒道:“你是說我打不過這些小兵?再說他們能發現我麼?”
方天定哈哈大笑:“你果然易怒,我手下的兵,都不是普通的兵,擅長追蹤,你只要被一個人看到了,就逃不掉了,若是我不再,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來不及出手相救,至於我是不是屠夫,你問看看你父親是不是屠夫吧。”
提到天祚帝,耶律煙嵐突然面露失落的神色,問道:“我們遼國氣術已盡對嗎?”
方天定沉默了半晌:“遼國不會滅的,只是要離開中原而已。”
耶律燕然突然大喝:“可是我們在這片土地上住了幾百年了!”
方天定淡然的問道:“搶來的,就要有被槍的覺悟。”
“什麼人!”不遠處突然傳出大喝,一群兵丁蜂擁而至,顯然,耶律煙嵐的聲音被南國軍軍士聽見了,眾多騎兵圍了過來,卻看見方天定在此,隨即全部下馬跪地道:“太子!”
其中一人說道:“太子,耶律大石已經送到了行宮門口。”
方天定看到他,認出來是背峞軍的一個小隊長,叫做姚善,隨即說道:“姚善,把你的馬留下,去重新領一匹馬,允許你選擇一匹好馬。”
姚善點頭道:“是!”說著起身將自己的馬牽了過來。
眾多將士都是露出了羨慕的眼神,要知道在軍中,好馬只能將軍才能擁有,雖然他們的馬也不差,但是始終要差一點兒,就像錯開了的九十九塊錢和大紅色的一百塊之間的差距一樣,用在戰場上差別不大,但是總有一些感覺上的差距。
這個時候,方天定才回頭說道:“聽見沒有,從前的燕京城,曾經你父親的皇宮,現在是我父親的行宮了。”
說著指了指馬,耶律煙嵐翻身上馬,高昂的溜著馬,似乎在說,就算你再厲害,騎術還是比我差。
方天定不由笑了笑,隨即道:“我們去看看你叔叔?”
卻不料耶律煙嵐一臉陰鬱:“他不是我叔叔!”
皇家之事,複雜得很。很明顯,權利鬥爭中,耶律大石傷害甚至殺死過於耶律煙嵐關係很好的人,甚至耶律煙嵐都不承認是他的侄女了,方天定思索了一下,隨即道:“你這次莫不是來刺殺耶律大石的?”
耶律煙嵐默不作聲,果然,看來,耶律大石早就準備造反了,竟然敢於傷害皇室一脈的人。就算皇帝侄女也有派系之爭,但是耶律大石並不是天祚帝的直系血緣親屬,竟然得罪了耶律煙嵐。
按照遼國法令,耶律煙嵐公然刺殺大將,也不是什麼輕罪,難怪一身夜行衣,在這城中這麼久都沒有動手。
方天定策馬走到耶律煙嵐的馬旁,竟然一個人拉起了兩根韁繩,隨即對周圍說道:“你們起來吧,繼續佈防,小心警戒,下令宵禁,直到明天天亮前,上街的人,只要不是我們的人,全部給我爪過來。”
說著,方天定駕馬回頭,一邊向著行宮門口而去,一邊說道:“匕首給我。”
不知為何,身為公主的耶律煙嵐竟然不自知的就聽從了方天定的命令,隨即拿出了那匕首。方天定將匕首卡在馬頸項的繩套上。
戰馬就是戰馬,雖然頸項之上有異物,卻也只是稍微搖了搖,就重新向前去了。
若是普通馬,感受到匕首的寒氣,指不定就要驚跳起來。
突然,方天定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隨即問道:“你們遼人都喜歡吃什麼?”
耶律煙嵐道:“牛肉,羊肉,不過皇室成員吃的東西和你們南人皇帝應該沒什麼區別吧。”
沒區別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