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江陵城中,姓王,修得起住得起這麼大的院落的,唯王師一人而已。
江陵王氏乃是豪族,只是,如今比不得東晉時候計程車族,王氏也是分散居住的,只是有一本統一的族譜,而當代家主,也不是王師,而是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子,每日都住在王氏族地,或者說王氏的統一墓地所在的村子。
王師今日所要宴請的,乃是如今這個江陵城中最大的權貴。當朝太子,或者說大王子。
王府並未太過鋪張,不是迎親嫁女,自然也用不著張燈結綵。
兩個高高掛起的紅燈籠,還是重陽的時候換上去的,根本沒有換下來。
雖然門廳很大,卻也沒有多少護衛守著,方天定摸了摸鼻頭,這和以前電視上看到的豪門門廳有出入啊,出入還有些大。
方天定本身就在醫館,而潘文德卻是在艦隊,自然不會一道參與宴會。所以,方天定便獨身一人來了。
連衛亨都沒有帶來。
方天定一步走上臺階,早就等在此處的王師便看到了方天定,隨即迎了上來:“大王子,有失遠迎,罪過罪過啊!”
在私下,魏國人都喜歡稱方天定做太子,而在正式場合,當然只能稱作大王子。
方天定微微一笑:“小王來到江陵,真的是麻煩王大人了,如今王大人還設宴邀請,小王慚愧啊。”
王師一邊迎著方天定,一邊道:“大王子一來就打敗了宋軍水師,解除了我江陵百姓的憂患,百姓都想謝謝大王子,下官這桌宴席,雖然簡陋,卻包含江陵百姓的赤誠。大王子勿要推辭百姓們的一番心意啊!”
話說出口,方天定才訝然,原來這是一桌謝宴。
王師作為江陵府知府,代表百姓感謝打了勝仗的將軍,於情於理,都名正言順。
方天定點了點頭道:“我水師中,本就以荊湘特別是江陵子弟據對,水師勝就是江陵勝,那裡需要感謝小王。”
這客氣話,該說還是要說的,雖然,勝利,和方天定確實有些關係,但是自古謙虛便是一種美德。士族,自然也喜歡這調調。
王師哈哈大笑:“大王子謙虛了,我大魏有大王子,卻是我大魏子民之福啊!”
方天定聽到王師一個勁兒的吹捧,也就不多說什麼了,雖然,王室似乎應該高高在上才對,但是,魏國是一個新成立的國度,根基不穩,更需要基層計程車族支援,需要天下的讀書人支援。
走入正殿,來到飯廳所在,王師才告退道:“聽聞潘將軍也將要到了,下官出門迎接,還請見諒。”
方天定點了點頭,道:“潘將軍為國為民做了大貢獻,大人還需要客氣些才好。”
方天定很隱晦的告訴王師,潘文德的脾氣不大好,而今天恐怕也要有得罪其的事情發生,所以要讓其心情好些過來。
這點小事情,王師自然已經懂得了,不用方天定說,王師也知道怎麼做。
方天定則是看到了江城,於是兩人又談開了。
倒是屋裡還有兩個很拘束的小孩子,方天定隨口問道:“這兩個小孩是?”
江城指著小男孩道:“則是王樹,是王大人家的大公子,這丫頭是江茗,是下官的長女。”
方天定點了點頭,這個時代對於家人的約束還遠遠沒有後世那麼嚴格,所以小孩子上飯桌甚至是重要的宴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方天定倒是大概想到了王師想要做什麼了。
當王師和潘文德進入飯廳時,方天定也起身相迎,笑道:“潘將軍,王大人為百姓感謝我們水師,辦了這桌謝宴,潘大人此次據首功。”
潘文德笑道:“太子玩笑話了,我哪兒敢居首功,太子和戒德先生比我做的多得多,當然應當是太子首功,我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