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標準。
細雨中,蔡遵回頭,卻看到一名持刀的親兵疾行而來,不由一愣。
刀,不是標準軍備,唯有弩兵佩刀,除此之外,每名將軍都有自己的親兵,一般都是持刀。
蔡遵見到來人乃是自己的親兵,在雨中眨了眨眼睛有確定了一下,的確是,才提醒顏坦道:“不對勁啊!”
那親兵持刀扎地,單膝跪地低頭喝道:“將軍,左右路探無一人還回!”
顏坦一驚喝道:“你說的可是真的?要是虛言,我要你的腦袋!”
蔡遵眯著雙眼四下望去,才沉聲道:“好一個甕中捉鱉,我們小看了那群泥腿子,他們不拿我們當人看啊!”
蔡遵雖然聰明,但是顏坦才是這一輪士兵的主將,聽聞之後,才想起,真的是甕中捉鱉。一拉馬韁繩,待馬頭調轉之時大喝道:“槍兵結陣,弓兵戒備,弩兵上弩,敵襲!”
號令一下,七名雲騎尉,四處循還發布命令。可惜,這些士兵並不能做到令行禁止。行動速度非常慢。
這一隊五千人,都是府兵,隸屬江寧府,莫說睦州,就算是杭州知州對他們都沒有轄制的權力。這些士兵平日裡狂的很。顏坦平日也不練兵,這些士兵沒有經過血腥的戰爭,素質極差。
不怪他人怪自己,現在兵制太亂,兵馬都尉乃是五品官,比從八品的縣尉,高六級,就算是雲騎尉,也都是從六品的大官。比縣尉大到哪兒去了。誰能強迫這樣一群人練兵?
兵制腐朽,五千人,竟然有兩名從五品將軍,七名從六品騎尉,恐怕都是江寧府的富貴子弟。
顏坦後悔也來不及了,只得親自執導圍陣,之於蔡遵,知道自己武力差勁,比之小兵強不上多少,縱馬就進了陣中躲避,一入陣,立刻下馬,沒有絲毫猶豫。練就了一手亂兵之中逃命的本事。
這就是為何都是從五品的將軍,顏坦才是老大的緣由。
作為將軍,蔡遵有親兵,顏坦也有,行軍之中,又有戒備,顏坦自然單人立馬前隊,知道有敵襲還在前隊,那恐怕就是腦袋有問題了。作為武將,衝殺者不過宵小爾,智謀者才是主心骨。至於有勇有謀,一旦抓住機會,那就是飛黃騰達!
顏坦與十數名親兵圍成一團,融入了槍兵陣中。
說道弓兵偷襲,恐怕,流賊拍馬也比不上官軍,顏坦自然有傲氣騎在馬上。
一時片刻不急,足足過去一餐飯的時間,所謂的敵襲都沒有發生。眾人雖然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卻也不敢鬆懈。(一壺酒,兩小時。一餐飯,一小時。一炷香,三十分鐘。一盞茶,十五分鐘。)
顏坦望了望漸漸停息的雨水,起疑道:“這些泥腿子要做什麼?”
坑者,小谷也,息坑北面的山外,大隊人馬不停前行,卻是走的緩慢,毫無聲息。
方天定挺直了身軀,走的很緩慢,卻也不故意躲避水坑樹枝,只要不大聲喧譁,谷中之人就聽不見聲響。
石寶拱手道:“大太子,兩翼都圍攏了,我們上去之後就是合圍,那沈澤三兄弟能完成任務嗎?”十三天前,有一隊鄰縣人馬歸降方臘之後提議國不可一日無君,實則是怕方臘起義決心不足,要求方臘稱帝。十一月九日,雙方各退一步,方臘稱王,暫定國名為南國。
歷史中,這谷中五千人應該會一個不漏,全部死在自己等人手中,唯一的變數就是歷史上無能的方天定變成了自己。難道還能出差池?
不是方天定大意,而是,這五千人必死。
起義眾都是精壯勞力,稍微瘦弱之人都被剔除在外成為後備軍。在這眾人都是刀兵槍兵,沒有弓兵。若是在平地上,雙方相隔一百丈,對戰之下,身負五五分。
若是守城戰,方天定攻,官軍守,勝負一九分,官軍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