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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為的是三個北幫俘虜的事,好弄清楚情況,似是符太肯指證他們,可說服李顯,而只要再嚴加拷問,三個俘虜早晚說出真相,茫不知紀處訥已被韋后收買,在這方面張仁願比他們高明多了,清楚若要俘虜吐實,一天由紀處訥主理,將勞而無功。

唯一對符太略有裨益的,是曉得在此事上,武三思與他們立場一致,是從未發生過的。

對著他們父子三人,符太大感頭痛,在宗楚客的精心佈局下,他們如此般橫衝直撞,欠缺危機感,動輒惹禍。

他們如何碰個焦頭爛額,符太毫不關心,擔憂的是拖累李隆基,壞了大混蛋的“長遠之計”,非常無辜。

符太明示暗示的提點他們,現時形勢險峻、步步危機,三父子充耳不聞,以為道理在他們一方,一切難題可迎刃而解。問題在於符太肯否站在他們的一方。

他們是發洩多於實事求是,若如到賭坊與職業賭徒對賭的新丁,毫無章法,且看不穿對方在出千,入了彀仍無所覺,自以為是,不肯聽逆耳的忠言,不輸個傾家蕩產才怪。

給纏足半個時辰,符太始能脫身。

入宮前,符太吩咐小敏兒聯絡商豫,今天怎都要和李隆基碰頭說話。

龍鷹此刻讀來,比符太當時的看法當然更透徹和全面。

李旦父子的錯看情況,遠遠落後於真正的形勢,源於武三思和宗楚客的決裂,令他們誤以為敵方勢頭轉弱,機會難逢。

卻不知因韋后和族人完全向宗楚客一方傾斜,導致武三思眾叛親離,似強實弱,整個形勢被宗楚客操之於手,控制著局勢的走向。

符太賭場新丁的比喻,用得貼切。

他很想讀下去,因可鑑古知今,讓他掌握政變前後的脈絡,審視眼前的形勢,釐定未來的方向。

只是讀到有關閔玄清與符太的“醜神醫”的“最後一程”,總有點心緒不寧。該否在見宗楚客前,偷空去見天女一面?話是沒什麼好說的了,但剩是他們過去親密的關係,足令他有及早見她的必要。

龍鷹暗歎一口氣,合卷納入懷裡。

符太是否忘掉了和青樓大少的約會?

柳逢春乃江湖義氣兒女,答應過的,言出必行,何況現在是他有事求“醜神醫”。符太是柳逢春當時的唯一救星,只他敢和韋氏子弟對著幹,不虞有任何後果。

忍不住又從懷裡掏出來,心忖瞥上兩眼,花不了多少時間。

符太待要出門,給小敏兒抓著衣袖,神色古怪的道:“秦淮樓的柳逢春,在內堂等候大人。”

符太拍額道:“我的娘!差些兒忘掉了。咦!為何這麼看著我?”

旋即醒悟過來,啞然笑道:“老子對青樓從來沒興趣,放心!是正事來的。”

笑著去了。

第十三章 乍聞噩耗

柳逢春緬懷的道:“若陸大人尚在,遇上這樣的事,任其如何有權有勢,讓他曉得,肯定可以擺平。現在則是叫天不應,叫地不聞,不知該向誰訴冤屈。”

符太大吃一驚,道:“發生何事?”

柳逢春忙道:“大人勿誤會,陸大人升官去了,調往南方的揚州,當地方大臣。”符太整條脊骨涼慘慘的。

武三思怎會讓陸石夫離京?縱然表面上,城衛的兵權仍在武攸宜之手,但誰都清楚,尸位素餐的武攸宜,管不了任何事,亦不願去管。

符太問道:“誰代替陸石夫的少尹?”

柳逢春道:“是成王李千里。皇上還加封他左金吾衛大將軍,可出入宮禁,非常破格。”

又壓低聲音道:“以他的軍銜論,當個少尹實為屈就,看來下一步,會以他代武攸宜。”

符太聽至一頭煙,對這些事,他可能永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