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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已無昔日的張狂蠻橫,反倒添了些許蕭涼。

緊閉的朱門後,陸續傳來陣陣淒厲的哭喊聲,佈置莊嚴肅穆的靈堂後,擺放著一具上等棺木,裡頭躺著的正是張家的獨子張豪。

“為什麼……老天你要這樣對我……兒啊……你可是我們張家唯一的血脈……”

張老夫人哭得呼天搶地,無法接受唯一的兒子竟死於意外。

“老夫人請節哀。那名醉酒砸死少爺的人,雖然是過失殺人,可我已布好了局,絕不會讓他有命走出衙門。”總管張清在一旁安慰地說。

“你做得好。殺人償命,我可不管官府如何判,我除了要他一命抵一命之外,也要讓他的家人不得安寧!”

張老夫人恨恨地說。得罪她張府的人,她除了要讓他無法再在洛陽城立足之外,也定要他家敗人亡才肯罷休。

“是,小的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張清面露躊躇,考慮了會,決定照實稟告。

“老夫人,小的日前聽到一則小道訊息,是關於少爺的事,就不知道是否正確。”

“說!到底是什麼事。”

張老夫人疾言厲色地問,事關死去兒子的事,不管大小,她都要知道。

“這訊息也不知是從哪傳來的。是說那日原本該被酒罈砸中而死的,該是東方府的姜縷管,只不過他受人指點,才逃過了一劫。”

這件事也不知是真是假,他也是在無意中聽到的。

“你的意思是,你家少爺做了別人的替死鬼?”

張老夫人目露狠意,她原先就不信自己兒子是短命相,怎會如此倒楣意外而死,原來是替人死,這個仇她非報不可!

“你所說的高人是誰?”

“聽說是東方傲的未婚妻,叫曹紫韻。”

張清冷汗涔涔地說,心底也明白老夫人絕不會善罷甘休,更不敢老實說出城內所有的百姓一知道少爺死了,全都手舞足蹈,直說是報應;誰叫少爺平時仗勢欺人,做了許多天怒人怨的事,與一年前東方凌遭逢意外瞎眼,全城百姓憂心忡忡的反應,成了強烈對比。

“我不管她是誰,喪子之痛,我絕饒不了她!”

張老夫人重捶了下身旁的桃木桌,滿懷恨意地宣誓。

漆黑如墨的蒼穹,不見星月,只聞風吹過樹梢發出的沙沙聲響,及遠處傳來的打更聲。

兩抹嬌小的人影正偷偷摸摸地從東方府後門離開,一路往城外走去。

“小姐,我們一定得挑這個時候離開嗎?”

秋雨緊抱著手裡的包袱,害怕地四處張望;一眼望去盡是黑壓壓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確是適合逃跑,但就是恐怖了點。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白天時根本就沒有機會,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曹紫韻同樣是懷裡緊抱著包袱,腳步加快往前走,一張小臉上早已香汗淋漓,離天亮只差一個時辰,她們必須在天亮前離開洛陽城才行。

“只不過,小姐,我們走得這麼倉卒,倒是沒有機會和小紅他們告別,他們如果知道我們不告而別,一定會很失望的。”

想起在東方府認識的一群人,雖然只相處了短短的半個多月,可大夥都對她們主僕十分友善,一想到他們,的確有些捨不得。

秋雨有些落寞地嘆了口氣,可她也知道小姐的難處,所以才不再勸她,二話不說就跟小姐離開東方府了。

兩人嘴裡說著話,可腳步絲毫不敢鬆懈;在出了洛陽城後,一路往西郊竹林而去,那兒較為隱密,不易被察覺,兩人也可在那稍作歇息。

好不容易,當她們抵達西郊竹林處時,天色已逐漸亮起,隱約還可以聽到雞啼聲,迎接一天的開始,兩人這才鬆了口氣,頻頻拭汗。

“小姐,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