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只能……呵呵了!
真到了參與江湖和政治之時,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這兩派傳人都會以“我本不願……”、“我不得不……”開頭,然後照樣把對手往死裡砍。
最多眼見事不可為,和解的時候,高深莫測的來一句,敝派修行,必先入世,而後出世,其間以紅塵永珍磨礪禪心劍心……
淨念禪宗主要修練初祖天僧所著的【淨念禪書】,神秘莫測,罕有人知,似乎其中主要是【無念禪功】,以及了空後來修練的【閉口禪】。
石之軒倒是頗想借來一閱,可惜淨念禪院再大方,也不會將壓箱底的禪功秘法任由他這競爭對手觀摩。
當然,他之所以要求去禪院的經樓翻閱各類佛經及孤本,卻是打得‘曲線救國’的心思——天僧的【淨念禪書】即使再精妙,其根本核心終究是從禪院收錄的諸多經典中去蕪存菁而成,而修煉【淨念禪書】的歷代禪主,亦會在諸多佛經上留下禪法心得,其中必然隱含禪功痕跡……
只消石之軒將禪院經樓的佛經及孤本通覽一遍,再找機會與了空動手過過招,便足以將淨念禪院的武功奧秘透徹個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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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皇宮。
宇文邕矗立在百尺高樓上,俯瞰著夜色下,燈火如星空般繁盛的長安城,一時間但覺心胸開闊,無比愜意。
何泉在後稟報道:“探子飛鷹傳書,在洛陽附近跟丟了普六茹堅夫婦的蹤影……”
“朕知道了……”宇文邕輕應一聲,揮了揮手,似乎並不驚訝。
何泉知機的後退到欄杆轉角外,心下暗歎:自從皇帝兩月前伐齊無功而返,又在妖女身上栽了跟頭後,其性情愈發令人難以測度,不怒自威!
近些日子,就連皇帝以前最寵幸的,太子生母貴妃李娥姿,都受了不少冷落。
該不會是被妖女騙了一次,就得了心病吧?
宇文邕並不知道近侍宦官正在揣摩自己如今的性情,但他確實病了,不是心病,而是身病!
自從那晚給妖女盜走一身精氣,又給‘裴矩’輸氣治癒之後,他看似因禍得福,功力倍增,近乎躋身當世宗師級頂尖高手之林。
然而這些時日,適應並磨合了一身暴增的功力,他才發現,一身潛力透支得厲害,心腎兩虧,精元不足,貌似已經失去了播種及生育功能。
好在他膝下已有五個兒子,又一向不貪女色,對此並未太過在意。
而經此磋磨,他不僅精神意志再上層樓,完全駕馭了宗師級的功力,更是全心全意撲在朝政上,力圖為大周及宇文氏的基業不斷添磚加瓦,使之國祚綿延。
因此,他此生得罪得最狠,堪稱死敵,且有足夠力量掀翻大周基業的佛門,立時就浮上他心頭,成為他的第一關注物件。
重點監視手握軍權,又與佛門親近的權貴家族,乃是應有之義……而楊堅夫婦,正是其中之一!
至於此次楊堅去洛陽見了什麼人?談了什麼事?
宇文邕自然心中隱約有數,但卻並不意外,也沒有絲毫遭到臣子背叛的憤怒,反而在計劃著怎麼暫且拉攏及安撫親近佛門的權貴……
他很清楚,佛門這等宗教的崇高地位及聲望,本質上在於其處於既隱約統治百姓精神,又在政治及軍事上保持半個局外人的特殊身份優勢,或者說是保護色。
一旦佛門親自下場爭雄逐鹿,有了建立佛國,********之類的傾向,即使一時成功了,也會失去這種保護色,惹起各個階層的忌憚,最終難免消泯在王朝更替之中。
而若是佛門不親自造反,想要改變國朝對佛門的政策,唯有拉攏及支援手握兵權的權貴家族改朝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