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兼且一石三鳥!”
獨孤伽羅美目流轉,異彩連連。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看了看懷中抽泣不止,梨花帶雨而我見猶憐的俏美人兒,阿史那柔然眉宇間隱現無奈之色,鳳眸裡一絲急切一閃而逝。
“麗華,天色已晚,陛下很可能去你宮中留宿,難道你不用回去準備一番?”
楊麗華嗚咽道:“母后,陛下近來寵幸元尚樂、尉遲熾繁那兩個狐媚子,妾身豈是毫無容人之量的妒婦?
只是陛下越來越大暴戾殘虐,喜怒失常,時不時無故責備妾身,給妾身強加罪名,還曾揚言說要賜死妾身……嗚嗚!”
阿史那柔然輕輕拍打著楊麗華的香肩,聊以安慰。託名元尚樂的聞採婷固然是她的老熟人,但她對宇文贇毫無好感,全沒有揭穿的意思;而尉遲熾繁雖是尉遲迥的孫女,但原本卻是宇文贇的堂侄宇文溫的妻子,給宇文贇強搶過來先封為貴妃,後封為天左皇后……這在以牛羊馬匹的數量衡量女人價值的大草原,亦是司空見慣之事,根本不值得她掛心。
只是自尤楚紅懷了那人的孩子,與她漸漸疏遠之後,就唯有懷裡這名義上的“兒媳”與她親近,時常來陪她飲茶對弈,關係親密非常。
現在楊麗華受了委屈前來傾訴,她也不能不受著,但又實在不擅於調解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只能無奈道:“皇后不是不知,哀家雖是正宮皇太后,卻並非皇帝生母,不便苛責皇帝。
若你實在委屈,何不去尋陛下的生母李太后,讓他給你做主?”
楊麗華也無奈道:“李太后性子溫軟,哪裡管得住皇帝?”
頓了頓,又道:“原本妾身還想召母親進宮相伴,但又思及,父親宰輔朝政,一舉一動已是如履薄冰,若妾身總是召喚父母進宮,恐會惹人非議!
萬般委屈之下,唯有到母后你這裡來討嫌,萬望母后原諒則個……”
阿史那柔然無語了,你都求原諒了,我還能說什麼?
“好孩子,想哭就哭個夠吧……”
楊麗華遲疑一下,期期艾艾道:“母后,聽說以前你也不得先帝寵愛,那你又是如何……”
阿史那柔然被揭了傷疤,登時柳眉倒豎,冷笑連連,“宇文邕算什麼東西,難道還值得我去低聲下氣討好他?”
楊麗華目瞪口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阿史那柔然一旦暴露了本性,也不再掩飾,徑直教唆道:“男人都是賤骨頭,總喜歡在女人面前逞威風。
以後宇文贇再訓你罵你,你完全可以充耳不聞,面不改色,安如山嶽,靜如止水,不為所動,宇文贇見到嚇唬不住你,自然會興致索然,悻悻而去……”
楊麗華初時聽得美目燦然,隨後心情放鬆下來,只覺陣陣疲憊襲來,漸漸眼皮打架,趴在阿史那柔然懷裡沉沉睡去。
阿史那柔然的誇誇其談戛然而止,忍不住一臉忿忿,卻也只得扶著楊麗華向自己的香塌走去,忽見香塌上不知何時竟已躺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你什麼時候來的?”
“反正聽了好半響哭哭啼啼……”石之軒攤手無奈道,熾烈的眼神打量著楊麗華的容貌身段,但覺她遠比少女之時成熟了太多,差不多有了她母親獨孤伽羅六七分風**韻,且溫婉柔順的氣質又與獨孤伽羅迥然不同。
春花秋月,各擅勝場!
阿史那柔然將楊麗華放在寬大香塌的另一邊,為其理好秀髮,蓋好繡被,正要轉過身與石之軒繼續說話,卻覺纖腰一緊,已給他火熱有力的臂膀緊緊摟住,緊接著強健的胸膛亦捱上她的玉*背……
“麗華還在,你可別亂來,喔……我聽說宇文贇讓你去大草原刺殺佗缽,特意通知你過來,是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