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排長,事兒大了。”老兵大笑,臉上的那些肌肉抽搐導致的不正常猙獰卻是被笑容沖淡了不少。
“就這破旗子,有啥?”老鴰一呆。
這面軍旗少說也有五個洞,拿去給乞丐,估計乞丐都嫌這玩意兒不保暖。
“破旗?”老兵眼睛瞪得像銅鈴,繼續笑。
“那老子就給你好好上一課,我問你日本人是不是每個中隊、大隊都有軍旗?”
“嗯!”
“那你告訴我,他們的軍旗是啥樣的?”
“白底,一個紅太陽,狗日的硬是一點審美都沒有,醜的就像是拉了一坨紅便便在上面。”
“那我再問你,你見過日本人步兵聯隊旗沒有?”
“那沒有,我們連還沒和一個步兵聯隊打過。300打3000的事兒,我們也不會幹。”老鴰很誠實的搖頭。
“蠢貨,和一個聯隊沒打過,你這不就是和一個聯隊部在對幹嘛!”老兵一雙白眼差點兒沒翻到天上去。
這幫剛加入四行團的夜月寨新兵們能吃苦耐勞,學習能力也強,都是當兵的好苗子,就是那個土鱉氣息,彌久不散。
他敢保證,只要搜這貨的身,一定能搜出什麼鋼筆啊之類的日軍私人小玩意兒。
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真的,簡直就像是刻在他們骨子裡一樣,特良的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就問藏支鋼筆有個基霸用。
“噢!班長你說這是他們的聯隊旗!嘖嘖,這個狗日的步兵聯隊可真慘,旗子都破成這個卵樣了也捨不得換。”老鴰恍然大悟。
“嘿嘿!捨不得換,那不是他們沒錢,而是小鬼子的步兵聯隊都以聯隊旗足夠破為榮,唯有那樣才能彰顯他們的英勇。”老兵哈哈一樂。
“如果我告訴你,咱們中國和日本打了快兩年的仗了,乾死的小鬼子少說也有十幾萬了,但還從未繳獲過一面日軍步兵聯隊旗,你會怎麼想?”
“那說明我們山地步兵連就是全中國第一個繳獲日本步兵聯隊軍旗的唄!”老鴰本能的回答道。
老兵沒有說話,繼續笑眯眯的瞄著自己手下的這個沒見過啥世面的土鱉。
“等等,我們是全中國第一個?第一個繳獲日本聯隊軍旗的部隊?”老鴰突然反應過來。
“那可不是?”
“班長,你把火把放遠一點兒,我心裡有點慌!”
“慌啥子嘛!大不了燒了,這個第一我們山地步兵連不要球了。”
“那這玩意兒,是不是也和這是一起的?”老鴰依依不捨的將藏在口袋裡的金色旗冠和丟在一邊的旗杆都拿出來。
“那不廢話嘛!沒這兩個玩意兒,這面旗的價值得打個對摺!”
“少寨主,快來啊!我們發了!”交出私藏物品的老鴰突然像是失心瘋一樣狂喊起來,激動之下甚至都不喊排長了,喊起了龍巖在夜月寨的名頭。
“啥?日本步兵聯隊軍旗,全中國就咱們這是獨一份兒?”那邊還指揮著人在日軍聯隊部裡翻箱倒櫃找有價值物資的龍巖呆在當場的模樣,真的是很可愛。
全排在這裡的老兵都被召集過來對這面破爛軍旗進行鑑定,但誰也不敢百分百保證這玩意兒就是63步兵聯隊的聯隊旗。
最後,還是一名受了傷的日軍步兵一見這面軍旗就神情激動硬是不顧自己身後還頂著槍也要拼命上來搶奪、讓龍巖確定了這玩意兒就是傳說中‘日本皇帝御賜步兵聯隊旗’。
當然了,這名在63步兵聯隊部一戰中最後僅存的日軍俘虜,也因為他的瘋狂和不理智,失去了繼續呼吸的機會。
四行團對俘虜的原則向來是:想活,就得給老子跪著,想站起來,地獄很空曠,足夠你折騰!
“給團座長官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