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血腥味兒,但或許是濃烈的死亡味道嚇到了躲在方桌下的野狗,已經被子彈擊穿後腿的小傢伙嚇得渾身發抖,竭力發出慘叫。
可惜,狗嘴被綁住了,叫聲依舊和先前一樣是嗚嗚低鳴。
屋外的三名日軍不由奇怪的向這邊看來,狗叫不奇怪,但出於常識,這狗叫聲有些過於低了。
或許,是副分隊長不希望狗叫聲太過淒厲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吧!這樣才合乎邏輯,三名日軍步兵以眼神交換達成一致。
而屋內,唐刀將已經徹底癱軟的屍體摟在懷中,溫柔的就像是對待自己的情人。
一手架在屍體腋下,挪動著步子走向門口,手電筒的光芒朝屋外晃幾下,有些模糊不清的日語響起:“混蛋!來人幫忙!”
三名日軍微微一怔,其中一個距離最遠的日軍步兵迅速反應過來,收起槍一路小跑的過來,那副狗腿模樣已經證明唐刀的猜測沒有錯。
他懷裡的這具屍體,是這四名日軍中地位最高的,而至於說為什麼這名明顯是領頭的日軍要來幹殺狗的粗活,可能是想彰顯自己的武勇吧!畢竟,那也是見血不是,說出去有面子。
唐刀不是神,他當然不能猜中日軍所有的心理活動。
其實領頭的這名叫武田長樹的日軍,在參軍入伍之前所幹的是殺豬的活兒,這次主動來宰狗,那純粹是有些技癢難耐,卻是沒想到手藝沒展示到,卻是遇上了唐刀這個守株待兔的殺神,把小命都丟了。
興沖沖跑過來的日軍藉著月色看到自家副分隊長矮壯的身形站在門前,剛想說話,眼睛卻被手電筒的強光一晃,便是什麼都看不清了,又聽見一聲嘟囔不清的日語,顧不得再問,連忙進了屋內。
屋內一片陰暗,剛被手電筒晃花的瞳孔微微收縮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人體瞳孔自然調節,可以讓他在三秒鐘後適應光線。
但顯然,唐刀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將懷中的屍體往前一送,剛剛能看到自家同僚身影的日軍下意識的一扶,就被已經徹底失去控制重達一百多斤的屍體把他自個兒帶的失去了重心。
驚訝的張開嘴,詢問聲都還在嗓子眼,一柄刺刀就循著他張開的嘴巴猛然刺入,冰冷的刀鋒擦著柔軟的舌頭切掉可以震動發聲的小舌頭再切斷氣管最終透頸而出。
同時也將所有聲音堵在了日軍的嗓子眼。
日軍驚恐的睜大眼睛,期望發現襲擊者,而直至此時他還下意識的死死抓住同僚已經斃命的屍體,並沒有因為自己驟然受襲而將同僚丟下。
於是,屋內出現了極度詭異的一幕,一個嘴裡突然長出一把刺刀的日軍呆呆的摟著一具屍體抬頭仰望,而他要努力看清的人則緩緩站直身體一手握住刺刀刀柄。
日軍眼中露出絕望與哀求,他知道,刺刀一旦拔出,他立刻就會死了。
他不想死,哪怕他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了,但哪怕多活十秒鐘,也是好的。
可惜,高大的身影遠比他所想象的要殘酷無情,猛然一拔,日軍嘴中噴出一朵血花,仰天而倒。
‘撲通’一聲巨響驚得兩名日軍駭然回頭。
然後,一杆上好刺刀的三八大蓋就像是標槍一樣從屋內飛出,刺中其中一名日軍並透胸而入,巨大的力道甚至狠狠的將其帶倒並死死的釘在地上。
“啪勾兒!”僅剩的那名日軍悍然衝屋內開槍,甚至,他已經以最快速度扯下掛在腰間的甜瓜手雷。
無比的果決,唯有老兵才能在那一瞬間做出最準確的判斷,屋內的同僚肯定已經完蛋,毫無顧忌的開槍並打算丟出手雷將強敵炸死在屋內。
又或者說,為了消除威脅,同僚的生死已經不那麼重要。
不管從那個角度考慮,這名爆發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