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之秀,換成我,拉上整個步兵軍和姓湯的幹一架也是願意的吧!”張軍長看著唐刀一臉無奈,不由大笑。
“長官,長官,咱能不能先到屋裡說話,泡壺茶,點根菸,暖暖和和的,這徐州的冬天,冷啊!”唐刀開始打馬虎眼。
“你小子”老吳同志一瞪眼。
但顯然,唐刀拉他下水的事兒怨氣還沒發洩完,杵原地不動還待繼續滔滔不絕噴人。
正在此時,趙副官匆匆從前院大廳走過來,抬手行軍禮:“長官,戰區司令部李長官聽說您到了,打電話通知您去司令部。”
“好!給李長官那邊回電話,我馬上就到。”老吳同志點點頭,回頭看向同僚,“藎忱兄,抱歉,先不能陪你了,不過你一定要等著我回來,晚間你我把酒言歡。”
“李長官有請,那自是你67軍駐防之地要事,速去!”張軍長微笑著擺擺手。
“唐刀,你可得幫我陪好張軍長,你今兒給老子惹的禍,老子晚上再找你娃算賬。”老吳同志再瞪唐刀一眼,轉身就走。
“長官,我多陪您喝幾杯酒給您謝罪好了,您記得回來時多賣兩壇酒,別買太貴的,劍南春就成!”唐刀遠遠的送了老吳同志一句。
老吳同志差點兒沒一個踉蹌。
張軍長想笑,卻終是忍住了,心裡更是忍不住生起一股說不出的羨慕之情。
一老一少兩人,別看老的又是罵又是揭老底的,只要是有點頭腦的,卻是能從中聽出那是長輩對後輩的無盡維護;少的,壓根沒惱過,只管笑眯眯的聽著,時不時反刺一句回去,卻也是讓人差點破防,看老吳不樂意買酒的背影就知道了。
所謂戰友,就應該如此吧!他敢肯定,這兩人,都敢也能為對方擋住來自背後的子彈。
“張軍長,屋裡請,能聆聽您的教誨,是唐刀一直夢寐以求的事。”唐刀回過頭來,卻是罕見的嚴肅。
把見多了世事變遷的張軍長也搞的一愣,這個評價可有些高了。
實在是對於此時的這位來說,算是人生的最低谷,別看他軍職遠高於唐刀,但自從29軍丟了平津,他這個29軍昔日巨頭就承受著‘賣國賊’的惡名,更別說什麼軍功了。
從某種程度上說,此時連連榮獲戰功的唐刀在名聲上可是遠勝於這位在未來綻放出屬於他的光芒的抗日名將。
不過,這位可是一生戎馬見過不知多少大世面的人,雖然心裡有疑惑,臉上卻是湧出笑容,在唐刀肅手相請下進了67軍聯絡處的會客室。
說是會客室,其實不過是老吳同志的作戰室。
裡面的陳設很簡單,一張鋪著軍用綠布的長條會議桌,會議桌正對面的白牆上懸掛著一張大幅的中國地圖。
長條會議桌上放著三個茶杯,兩個茶杯裡有水,還有一個茶杯空著,卻是放了茶葉,顯然,那是屬於唐刀的。
沒了吳軍長這個主人在,唐刀自然當起半個主人的家,拎著放在爐子上已經咕嘟咕嘟冒熱氣的水壺,把張軍長面前的水杯續滿。
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外站崗的張軍長的貼身警衛員走進來,說是59軍軍部來電話找他,張軍長眉頭微微一皺,衝唐刀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先去前廳接電話了。
軍部尋找自家軍長的電話都打到67軍聯絡處了,那顯然不是一般的急。
用後腳跟想,唐刀也知道這通電話肯定和今天中午的事有關。
那位湯姓軍團長說不上手眼通天,但直接找上這位被戰區司令官極為倚重的中將軍長卻還是有幾分底氣的,就是不知道這位對他唐刀記恨到什麼程度。
不過,唐刀既然敢這麼做,也不會怕他,就像老吳同志的預感一樣,若是夠膽,就在這大戰將起之時拉上他的五六萬人馬和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