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著傷亡名單出爐,普通日軍步兵們緊張的心多少是放了點下來。
參與襲擊的中國人眼睛很毒,他們尋找的狙殺目標都是軍官。
第一天白天發生的三次襲擊事件中,根本沒普通步兵啥事兒,有三名日軍大尉和一名日軍少佐丟了命,還有名陸軍中佐或許是由於天照大神終於顯靈的緣故,被一槍命中胸部,竟然由於心臟天生偏右,奇蹟生還。
雖然也是重傷,但好歹沒在陣亡的名單上又增添一人。
為此,恨不得親手提著佩刀和襲擊者決鬥的牛島滿不得不下令全軍,包括他在內,所有將官佐官都不得再穿深綠呢子將佐官服,也不得配軍銜肩章,白手套和長筒皮靴指揮刀裝逼三大套件統統收起來,行軍途中也不得騎馬。
騎馬的,很有可能就變成唐僧,成為藏在曠野中襲擊者眼裡的一塊大肥肉。
於是,第36步兵旅團,成了日本陸軍史上最官兵一體的團隊,包括牛島滿在內,所有將佐,都和普通大頭兵一樣,戴著鋼盔,穿著大頭皮鞋揹著被服揹包,拿大腳丫子丈量著中國的土地。
在中國東南的秋風中,自數年前升為大佐後就沒再做過什麼體能訓練的日本陸軍少將閣下累的
像條狗!
中國,八嘎的為毛這麼大?
恐怕這是做夢都想要廣袤土地的日本官佐們此時最真實的想法,擱本島上,就他們這一天狂奔,咋說都從一個縣跑另一個縣的地界了。
但在這裡,不過是中國一個縣的荒地而已。
幾千中國人,就在這片方圓超過百公里的荒原中和他們躲貓貓玩,不是有海軍馬陸偵察機,指不定他們什麼時候就來個反身一擊的吧!
沿途幾個山丘上,中國人都留下的有簡易戰壕。
在逃跑的途中,還挖這個,其心思不問而知。
這不是普通的中國軍隊,牛島滿哪能不一腦門冷汗的對十幾公里外的中國軍隊提高警惕?
可是,幾千中國人沒玩什麼回馬槍,但他卻被幾個中國人搞鬱悶了。
如果只是被迫走路就還好,但那幾個可惡的中國人估計是試出來他手頭上沒多少騎兵。
在第二個白天,已經不滿足於打冷槍,他們竟然還扛著那門該死的迫擊炮,射程高達兩千八百米的迫擊炮。
當知道有門炮可能會對裝有炮彈的馬車來上一炮,各步兵大隊炮兵中隊士兵心中的陰影會有多大?除了他們自己,沒人知道。
正如同僚們只能對他報以同情以外,牛島滿少將閣下也沒法對他們感同身受。
反正,自從一發來自曠野中的迫擊炮炮彈在一輛裝滿了炮彈的馬車五米爆炸之後,不管是輜重兵還是炮兵,反正身邊有易燃易爆物的日軍,小臉,咔白咔白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西方僱傭軍呢!
每當休息的時候,裝載有彈藥的馬車汽車周圍百米,絕對連個人影都沒有,負責運輸的輜重兵們在吃飯前總是面無人色的先頌揚一遍天照大神保佑才端著飯盒吃飯。
天知道,那幾名可惡的“吸血蚊”會在什麼時候再打一炮過來?又會不會擊中彈藥運輸車?
是的,如果說兵強馬壯的日軍是頭強壯的野牛的話,那不斷髮出攻擊的唐刀和牛二黑子夏大雨四人充其量也就算是幾隻會吸血的蚊子。
不能致命,只是這種防不勝防的偶爾竄出來在某頭‘牛’身上狂吸幾口血的做法,不僅只是讓‘牛’不勝其煩
還八嘎的,疼的不求行。
心靈和肉體,都受到雙重摺磨。
但這只是白天,相比於牛島滿戰報上的晚間遇襲。
這都算不了什麼。
真的,屁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