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學回家來,興沖沖地開啟冰箱,結果一看,我心愛的冰淇淋竟少掉一格。我氣死了,馬上跑去問爸媽誰吃了,他們竟然都不承認。我現在想起來都有氣,不是他們,會是誰?難道是我家的狗嗎?”
“哎喲!是鬼啦!”她惡作劇地亂猜。
“對呀!是你這個頑皮鬼!隔了13年,我總算找到兇手了,看我怎麼懲罰你!”
他做了一個餓虎撲羊的樣子湊近她,急得她大叫:“哎呀!不可能是我啦!我在臺灣怎麼偷吃你的冰淇淋?”他還是不留情地一步步逼近,她往後退卻摸到沙發和扶手,沒退路了。她已被困在沙發和他之間,只好討饒地說:“你要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要搔我的癢,好嗎?我最怕癢了。”
他一聽,眼睛一亮。“真的嗎?”她既然已自動供出了弱點。哪有不利用的道理,他欺壓上身,伸出祿山之爪,想用一隻手捉住她一雙纖弱的手腕。平時因他倆體形的差距,這是很容易做到的。但今天她實在是掙扎得太厲害了,因為她真的太怕癢,所以使盡了全部吃奶的力氣。但敵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任由她白費力氣地掙扎,直到她沒力氣了,就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另一隻空著的手恣意地搔起癢來。
“救……救命……救命啊……”她喘不過氣地喊著。
“喂!小聲點,不然鄰居以我在劫財劫色呢!”他故意捉弄她,雙手還忙個不停。
“饒命……饒……我一命……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她已被整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他忽然停了手。但可不是因為慈悲心大發。秦婉剛剛實在是掙扎得太厲害,把椅墊弄歪了,露出她剛剛藏在沙發下面的那本Playboy。
他從沙發下抽出那本雜誌。“這不是達克買的Playboy嗎?我記得我借來看,就順手放在茶几上,現在怎會放在這裡……”他意味深長地看著秦婉。
“我沒看!”她否認得太快了,而且臉也未免太紅了,儘管剛剛跟他做了那麼激烈的“運動”。
“我又沒說你拿去看,幹什麼否認呢?是不是作賊心虛啊!”他的臉湊得好近好近,鼻尖已碰上她的鼻尖。
她一時心慌意亂,不由自主地承認了。“人家只看了—點……”
“一點?”他挑高了一邊的眉毛,懷疑的問。
“一半。”她喃喃自語著,好像怕被別人聽見了。
“一半?”他其實是驚訝保守的秦婉竟會看完一半,還沒被嚇死,但她卻誤會他的語意。
“好嘛!好嘛!人家承認就是了,我是快看完了沒錯,如果不是那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我早就把它看完了!”她勇敢地承認。
“電話?什麼莫名其妙的電話?”他忽然嚴肅的問,把秦婉又嚇了一跳。她真是搞不懂他,剛剛還一副輕鬆的樣子,馬上就可以換了個人似,他再這樣下去,真要叫她無所適從了。
“我不知道,對方一聽到我的聲音,就結束通話了。”
“是嗎?”他低頭沉思。“下次接到這種電話,就不要理他,知道嗎?還有,若是陌生人打來的電話,也不要跟他多說,馬上掛掉,知道嗎?”他像告戒小孩子似的,一連說了幾個“知道嗎”。秦婉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沒跟他吵嘴乖乖地點了點頭。
話才說完,電話鈴聲好像有預謀的適時響起。她驚恐地看了看離她較近的話筒,又轉回來看一臉鐵青的宇軒,下不了決心要不要接。
“我來接。”宇軒的手越過她的身體把話筒拿起來。
“喂!”他一聽到對方的聲音,馬上站了起來,將無線電話拿到窗旁邊,遠離她的聽力範圍,而且又謹慎地壓低原來的就低沉的聲音,讓她聽不到也猜不到他跟對方在談些什麼。
“FUCK”他忽然低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