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家勢力因為上次李軒的事情受到了遏制和懷疑,皇上從生病到現在,她只見過皇上一面,皇上也是不冷不熱的說了幾句話,就打發她走了。她這個皇后,結髮妻子,在皇上心中位置,除了一個皇后的稱號之外,再無其他。
林簡星眸閃爍一下,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還以為母后只會無法面對我,怎麼還會無法面對父皇。”
皇后搖搖頭,眼圈一紅,幽幽道,
“你我之間,是母子。血緣親情擺在那裡,以前都是母后的錯,你做任何決定母后都能理解明白。可你父皇不同,我是他的皇后,是結髮妻子,可這麼多年來,我做了那麼多,卻始終學不會如何面對你父皇!我害怕你父皇看到我不堪犯錯的一面,我將你父皇看作是最重要的,就因為這樣,越是害怕緊張,越是不知道如何面對。”
“是因為在意緊張才會逃避?”林簡冷不丁的說了一句,皇后一怔,愣愣的看向他,
“什麼意思?”
“如果有人在遇到突發情況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如何面對一個人,卻藉助其他人暫時迴避她無法面對的這個人,那麼這個人在她心目中代表了什麼?”
林簡像是在問皇后,又像是自言自語。
“如果你說的是個女子的話,母后或許比你瞭解女人心,她無法面對的是她在意的那個人,或者她現在還不知道,還不明確,但她的心已經蠢蠢欲動了,正因為有所動容,才會不知所措。簡兒,你說的是——”
“沒什麼,母后不必胡亂猜測了。我不過隨便說說。不過既然是還不知道為何無法面對,那就扼殺在這一刻,讓所有感覺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林簡眼底,嫉妒夾雜著酸澀的醋意,令他心底,一瞬五味雜陳的感覺。
“簡兒,爾若這次的事情,你可不要衝動,距離你大婚不到一個月,你可要——”
“母后還有別的事情嗎?”林簡冷聲打斷皇后的話,眸色寒涼。
皇后被他的眼神刺激的涼到了骨子裡的感覺,旋即擺擺手,
“罷了,母后想知道的你都不說,你父皇倒是知道,可他眼裡哪有我?他寧肯跟安妃說說笑笑一些無聊的事情,也不願跟我說一句正經話。”
這一刻,皇后心底說不出的苦澀痛恨,可她一個女人,做了這麼多年太后的好媳婦,現在一旦被太后嫌棄,她的路豈能好走?
林簡走後,皇后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大殿內,看著四周冷冰冰的錦繁奢華,卻都不如有個人來溫暖她來的實際幸福。
皇上只給了她一個皇后的位子,除此之外,他連半分疼愛都不曾給過她。
以前,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皇上表面上對她還是客氣溫和,一個月也會過來一天,可現在——
——
璇璣宮
“東曜怎麼還沒回來?”皇上看了眼安妃,見她眉頭皺著,不覺執起她的手,輕輕放在掌心。
“是在擔心東曜腰傷?”
安妃回過神來,輕輕點頭。
“這陣子為難你了,朕昏迷的時候,太后沒少衝你發火,你這性子,一貫是死撐到底的,若是換了別人,遇上東曜這事,早就哭天喊地了,小蕎,你這性子,有時候讓朕又愛又無奈。”
皇上了解安妃的脾氣,確切的說,更多是欣賞。
但皇上卻未必真的看懂安妃的心。
“皇上,東曜長大了,下月初八就要成親了,他的事情自有分寸,做母妃的不可能跟著他一生一世,況且令狐滿月又是皇上和太后選定的妃子,也是東曜喜歡的,人生但凡兩難全,不起日夜擔憂寢食難安,我寧願放手,讓東曜做更多自己的選擇。”
安妃時刻保持的冷靜和淡然,有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