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氣。抬手輕輕捏一下他面頰。
“我們一人想一個,如何?”
“嗯。”她點點頭。
“那在每想好之前,暫時叫她小淇源吧。”某個小女人也有可愛無辜的一面。
林冬曜笑笑,抱緊她,幽幽道,
“其實——孩子叫什麼都可以,誰取的名字我也不那麼糾結,只要你們母子平安,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其他並不重要。”
——
翌日,京郊一處偏僻別院
張秀惠見到林簡的第一反應,不是撲上去抱著他痛哭出聲,而是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他,她所有的眼淚都該是在昨晚流光了,看到他現在好端端的站在眼前,反倒是沒了悲傷地力氣。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她此刻的表情和反應都如提線木偶一般,僵硬麻木。
昨天一夜,巨大的打擊和痛苦掏空了她整個身體,直到這一刻,她熟悉的林簡就站在她面前,她仍是沒有任何反應。
確切的說,是再也給不起任何回應了。
“不必行禮了。至少未來一年之內,我不再是天朝京都的皇帝。”林簡今天肯見張秀惠,連他自己也解釋不清楚具體的緣由。
或許是因為聽了滿月的話,要給他兩個兒子的母后一個交代,也是因為他始終自私的認為,這世上張秀惠是唯一不會出賣他的人。
可昨夜金鑾殿那場大火,卻是帶走了張秀惠心底最重要的堅守。
昨夜,她萬念俱灰。
以為自己要報答、要重新愛過,要攜手一生的人就這兒丟下她走了,所以她如形似走肉的度過了一夜。
可怕而漫長的一夜。
也許她永遠不會告訴林簡昨夜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可他現在又出現了,出現在痛苦與絕望同時將她打倒的時候。
“不論皇上如何說,皇上都是妾身心目中的皇上。”
她聲音木木的,本就沒什麼表情的面龐,近日更是暗沉如水。
林簡當她是看到自己還活著,所以才有此反應。反正張秀惠這個女人的心思,他真的從未放在心上的去猜過。
“朕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仍是天朝的皇后,滿兒是大皇子,清兒是二皇子,身份地位絕不會動搖。朕會安排一等隱衛保護你們安全,至於朕——”
“皇上,帶著臣妾和滿兒清兒好嗎?”
張秀惠壯起膽子打斷了林簡的話。
她如此掙扎這委曲求全到這般地步,此刻心裡有的只是一個小女人最普通不過的心思了。
林簡一怔,張秀惠如此說卻又在他意料之中。
只是——
“皇上,如今您在暗處,雙親王在明處,的確是有利於引出威脅林氏子孫地位根基的幕後黑手。可雙親王才華出眾,又是安丞相的外孫,皇上這鋌而走險的一著,即便抓到了幕後黑手,一年之後,金鑾殿修葺一新,那皇位之上,雙親王如何能甘願讓出?妾身並非質疑雙親王為人,只是——雙親王始終是安丞相的外孫,對安丞相出事耿耿於懷,安丞相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出的事——皇上——”
639心已冷
“皇后不必說了,朕來找你是告別,並非聽你分析國家大事。後宮不得干政的道理,皇后最該清楚。”
這一刻,林簡心中五味雜陳。
鬼使神差的跟張秀惠告別,明知她會一路追隨,卻為何還要見她?對她來說,這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上的折磨?
“皇上,妾身的心早在昨天就該死了的,因為以為皇上葬身火海,雖然王妃無恙回到雙親王身邊,但熊熊大火之中,臣妾衝進去的時候就只看到一具燒焦的屍體。蘇康告訴妾身,那就是皇上。妾身想要隨著皇上一起,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