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沒這回事。”
沒這回事的吧。
“我一開始不是沒在你們的調查範圍內嗎,所以你心裡在想,啊呀!該不會這人身上有不少線索吧?”
“這……”
沒聽你說之前並不知道,所以才要問。
“你在慌張吧。”
“我怎麼就慌張了?”
“像是要搶在誰前頭似的。”
“搶在誰前頭了?”
“誰知道,部下之類的吧,看上去就是那樣。你要是嚴肅倒沒什麼,但你卻表現得不太從容的樣子。”
“從容?”
這個工作沒有從容。不是為了要趕在誰的前頭,只是為了解決案件而已。是這樣的,所以,不,但是……
渡來站起身來。
“我說,亞佐美的事你到最後還是什麼都不和我說嗎?”
“這是因為……”
“不對!你不說,其實並不是因為什麼調查要保密,社會觀念怎樣,個人隱私又怎樣,還有立場是什麼這些理由吧?”
“啥?”
“其實你並不知道吧。”年輕人說道。
“不知道什麼?”
“我覺得你對亞佐美其實一無所知。知道卻不說,和因為不知道才說不出來是不一樣的,因為我一個難題都沒問。我知道程式啊規定啊多的是,但是沒被查出來的肯定還有一大堆。”
“沒被查出來的?”
“她跑步快不快、唱歌好不好聽這些和調查沒關係吧?”
“這種事……”
“夠了!不知道的話就說不知道得了。我原來以為警官你都查過這些事情,什麼都知道,是我搞錯了。只怪我笨,不是警官的責任。”
責任——嗎?
“我是不知道。”
也不可能知道吧。那女的一開始就死了啊,是死了才出現的啊,那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我什麼都不知道。”
渡來用一副可憐我的眼神輕蔑地看著我,我抬頭仰視著他。
“你覺得很討厭吧?”
“討厭?”
“你為了一具陌生女人的屍體而累死累活地工作,還被背上了責任,對嗎?當成為了受害人,警察就不會再對死人抱有什麼想法和感想了。”
“沒錯。”
“而向這種人打聽的我真是個笨蛋,所以,夠了,不用說了。”
渡來轉過身去。
“等等!”
“幹嗎?我沒別的地方可去,只是回家而已。”
“不行,給我待在這裡!”
我仍坐著,一隻手越過桌子伸了過去,抓住了年輕人的褲子,看上去就像糾纏他似的。
“幹什麼?”
“我要向你問的事還……”
“我知道,不過你這樣不太好吧。那女警和其他人從剛才就一直看著這邊了。”
無所謂。
已經無所謂了。
只要案件能得到解決,無所謂。反正我已經被人討厭透了,那就別管是被人笑話還是被人鄙視。
被這個男人……
“有什麼讓你那麼討厭的?”渡來問。
“討厭?”
“我也知道你的工作很辛苦。但你這樣挺奇怪的,你嘴上說的和你心裡的感情,怎麼說呢,好像不太一致啊?”
“感情?並沒有那種東西。”
沒有那種東西。
“不可能沒有。”渡來說道,“你是人吧?”
——你這也算……
“是、是人啊,雖然是人……”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