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話動氣,只是在目光落在了楚一飛臉上的那一刻,寒冷有如實質一般眼神卻是格外的森然可怖:“至於楚先生,我想如果你的兒子被人殺了,你也會不顧一切地獵殺了敵人,對嗎?儘管我知道你跟我獵鷹的關係很不錯,但是,這並不能阻止我殺了你的決心。”
楚一飛苦笑一聲,卻也是端著酒杯喝了一口,砸吧著嘴巴說道:“既然我來了,就沒打算你會放過我。”
“很好,即便死,也要像一個英雄。這是我時常教導我兒子的話。”約翰一臉認真地說道,可是那份淡然冷冽的神色之中,分明還有著一絲悲愴和淒涼,人生之大苦莫過於幼年失去雙親,中年失去伴侶,老年失去子嗣。楚一飛並不知道約翰的過去,也不知道他的髮妻目前在哪兒,但是他老年喪子這事兒,的的確確是被自己一手造成了。所以他的悲痛和淒涼,楚一飛能懂。不管他如何不可一世又或者是曾經風光了三十年,最底層的原始身份,他都是一個父親,一個希望兒子幸福快樂的父親。而現在,卻被自己一手摧毀了他做父親的機會。
“但是約翰先生你也得清楚一點,是他要殺我,我殺了他,只能算是正當防衛。”楚一飛說著這種毫無營養的話,一旁的馬英俊卻是無可奈何地說道。“老約翰,我帶楚一飛來,是希望跟你和解。你這樣算計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嗎?”約翰卻是微笑道。“即便是按照你朋友剛才所說的話來分析,我也只能算是正當防衛,否則,你為什麼要找這位全美英雄借槍械?”
事實上,約翰說得一點兒也沒錯,馬英俊找上石頭,並不是敘舊情那麼簡單的,而是單純的找他借用一些必須的工具——槍械。至於石頭願意幫忙,那都是額外福利了,馬英俊來這兒,也並沒打算真的跟約翰談判,而是要跟楚一飛計劃如何擊殺老約翰,所以,約翰的這番話,倒是直接戳中了馬英俊的心思。
“我知道,只要我死了,你的朋友就安全了。所以——”約翰笑望著馬英俊。“馬克,雖然我很尊重你,但是你朋友卻做了唯一一件我不能原諒的事兒。我很抱歉。”
馬英俊無言可對,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楚一飛的臉上卻是在這個時候流露出來了強烈的笑意,忽然扭動了一下腦袋,雖然很輕微,卻是引得站在他身後的僱傭兵一陣緊張。對於楚一飛的名聲,他們簡直可以用如雷貫耳來形容。當初的機場暴*事件,就是被這個惡魔一般的年輕男人毀滅的,而僱傭兵世界的好幾個高手,也都是被楚一飛親自扼殺的。所以,即便這是楚一飛第一次來美國,第二次出國,卻是給整個僱傭世界帶來了極大的震撼。所以,小心翼翼用槍械指著楚一飛的僱傭兵顯得格外的謹慎,還很緊張。生怕被這個獵殺僱傭兵的專業戶給陰了。
楚一飛的這個動作雖然不大,卻是引來了除了那個看守他的僱傭兵心悸之外,約翰也是一臉的冷漠,眼角輕微地抽搐了一下,平靜地說道:“楚先生,你現在的確可以做一些比較細小的動作了,畢竟,這可能是你最後的一個小時,或者是最後的一刻鐘,又或者——是最後一分鐘了。”
這句話直接宣佈了楚一飛的死亡,就連馬英俊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楚一飛是他帶來的,他絕對不希望楚一飛在這兒就被約翰殺了,但同樣,石頭也有點兒不好意思,畢竟,是自己把他們兩帶到這兒來的,這兒還是自己的家。說實在話,這件事兒即便是石頭,也有種就是自己設計的一樣,否則,這也太離譜了吧?自己又沒跟這個老約翰打過交道,更是第一次幫助馬英俊跟僱傭兵打交道,他們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兒的?而且,即便能如此快的就找到了自己的存在,那麼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恐怕早就知道了自己跟馬英俊的關係很是親密。
想到這兒,石頭不由得有些頭疼了起來,很頭疼。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