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不開,這才睡著了,好在千芳菘性情溫和,不傷身體。”風靜聆笑道,“自然是結束了,發生了很多趣事,你錯過倒是很遺憾,對了,張陽羽託我送了一隻雀符給你,說是以後時常通訊,你們何時這麼要好了?”
“我也不知我們何時這麼要好了。”荊淼伸出手去,只覺得風靜聆握著自己的手,將一小團軟綿綿的物事塞了進來,想來就是那隻雀符了。
風靜聆道:“你現在好些了嗎?”
“再好不過了。”荊淼答道,“想來師兄為了帶我,定然沒少花費腦筋了,咱們現在是在什麼上頭?飛的也忒快了些。”
風靜聆轉過頭去看風景道:“是黑鏡,便是你那日見到的黑孔雀。”
“哦——”荊淼點了點頭,說道,“是那隻威風的黑孔雀啊。”
黑鏡通曉人性,聽見荊淼在誇自己,不由十分歡快的振了振翅膀,長鳴一聲,險些得意忘形的要開起屏來,好在風靜聆眼疾嘴快喝住了它,這才叫黑鏡懸崖勒雀,老實趕路。
兩人趕路左右無事,風靜聆便挑了挑這些時日一些的趣事與荊淼簡單說了說,荊淼聽八卦聽得漫不經心,過耳沒過心,聽到最後只知道黑鏡原來是神獸畢方之後,生性喜愛吞噬火焰,卻很愛撒嬌,有些自戀,不由莞爾。
他心中想起甘梧來,便又問了問風靜聆甘梧的來頭,可風靜聆卻也不知了,只知道甘梧跟了謝道足有百年之久,但不知是什麼身世。
原就飛了一些時日,之後又隨意說了些瑣事,黑鏡腳程快得很,沒一大會兒就已經能看到天鑑宗的一小部分了,他們飛得極高,只看見大片草莽木森,擁著青山翠巒,相去也不過是數百里的距離而已。
風靜聆便道:“快要到了。”
荊淼就笑了笑,說道:“我這樣下去恐怕要嚇著人了,日頭似乎還暖呢。說起來,我這心疾雖未好全,卻也暢快了許多,很多年沒有這樣舒心了,我都忘記謝謝青山君了。”
“你謝謝師伯也是一樣的。”風靜聆回道。
“什麼……什麼意思?”荊淼愣了愣,語氣裡微帶了點疑惑,“謝師尊也是一樣的?”
風靜聆卻不再答了。
但這句話本也就很足夠,荊淼心知這千芳菘十有八九怕是也與謝道逃不開關係的,他便苦笑道:“師兄分明不肯說,卻又何必來撩我的話。”
“又沒什麼難猜的,我說多了反而失言。”風靜聆道,“我剛剛豈不就是失言了,千芳菘只為救治心疾,怎麼青山君手上恰好有一顆,又知道你有舊傷,恰好能對症下藥,我自然是全然不知的,大約只是巧合吧。”
“這真是……十分巧合。”聽到這裡,荊淼哪裡還有不明白的,不由苦笑道。
其實他心中倒不像面上這般無奈,反而隱隱約約的帶著一點甜蜜,就好像千芳菘的甘味一樣,初時感覺有點澀,但入喉後卻盡數都化作了甘甜。畢竟知道有一個人這樣的惦記著自己,這樣的掛念著自己,無論如何,都總歸是一件讓人高興無比的事情。
“千芳菘雖是絕世的孤品,但卻也無法完全治好你的傷,更何況培植孤品對青山君也是一項有趣的挑戰,你不必覺得心中有所負擔。”風靜聆道,“我之前瞧過了,你心疾頑固非常,但已經見大好了,只缺日後調養,千芳菘到底厲害,總算叫你你這頑疾鬆動了些,若再有不適,便點上香料,也應當有所緩和的。”
荊淼只道謝謝,卻也說不出更多話來了。
黑鏡將二人送至了孤煙峰,風靜聆便帶著他下來,荊淼踩在平實的石地上,忽然心中一陣唏噓,想起段春浮來,便低聲道:“也不知小輕浮如今怎麼樣了,眼睛有沒有好些。”
風靜聆許久沒有說話,等荊淼與他走了一會兒才道:“常言道禍害遺千年,如此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