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煙燻妝已經洗乾淨,清清秀秀的小美人兒,眼波明亮,張望片刻,見病房就裴子淇兄妹老,似乎有些失望。
“你怎麼來了。”李東來一愣。
陳清袁白眼道:“反正不是來看你,你師父呢。”
“我小姨送他回去了,幹嘛。”
“想當面說聲謝謝。”陳清袁小聲道。
“不用謝,我秦哥常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李東來豪氣的擺擺手。
陳清袁扭捏道:“那,那你有他的手機號碼麼?”
裴子淇一臉古怪神色。
這妮子發情了吧。
李東來眼色就差了,愣頭青一般道:“都說了不用謝。”
陳清袁急了,“你丫廢話多,我謝他又不謝你,手機號碼拿來。”
李東來:“......”
裴南曼開的是那天司機接秦澤去別墅的奧迪a8,不過司機沒在,她自己開車。
秦澤跟著她離開醫院大樓,迎面就看見一個緊身黑t恤的精瘦男子走來,身後跟倆嘍囉。
熟悉的打扮,熟悉的氣質。
“裴姐,你手下?”秦澤說。
“不是,”裴南曼搖搖頭:“我前夫養的一條狗。”
前夫?
秦澤被兩字震的不輕,果然還是有小姨夫這種生物存在,裴南曼宛如熟透了的蜜桃,和姐姐那種“金玉其內敗絮其中”的雛兒不一樣。她有丈夫不奇怪,但出於男人都有心態,秦澤感覺一陣酸溜溜。
精瘦男人走近,卑躬屈膝做派:“嫂子,曹哥讓我來看看有什麼要幫忙。”
裴南曼擺擺手。
“那就走吧,”精瘦男子腰桿筆挺,一絲不苟,“曹哥還等嫂子回去吃飯。”
“不著急,我先送個朋友回家。”
他這才看了秦澤一眼,說:“小兄弟住哪裡,我代替嫂子送回去。”
裴南曼僅有的一點耐心用完,置若罔聞,領著秦澤往奧迪a走。
精瘦男人往前擋了一步,“嫂子,讓曹哥等久了不好。”
“不好?我把你沉黃浦江會不會好一點。”裴南曼眯眼。
秦澤聽這話就想笑,“把你沉黃浦江”是她的口頭禪。
不料精瘦男子臉色一變,如避蛇蠍退後,不敢再說話。
裴南曼坐入駕駛位,親自充當司機。
秦澤開啟車門鑽進去。
車子發動,迅速鑽入夜幕。
精瘦男子望著車子駛遠,在前方十字路口左轉,徹底消失在視線裡。
他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
“剛才和故人吃飯,接到你電話就過來了。”破天荒的,裴南曼解釋一句。
“前夫?”秦澤試探。
裴南曼漠然,點頭:“是的。”
“真沒想到裴姐也嫁人了。”他是真心佩服,哪位大佬娶了這個女強人。
裴南曼殺氣四溢瞥一眼後視鏡裡的某人。
渾然不覺自己無意中說錯話的秦澤臉色如常,唏噓不已。
“依然駕馭不住。”秦澤嘀咕一聲。
裴南曼聽懂了,咬牙:“就該把你沉黃浦江,”
秦澤吃了雄心豹子膽:“像裴姐這樣的弱女子,我一隻手打十個。”
我一隻手就能把秦寶寶按在沙發像條無法翻身的鹹魚。
這句話如果對秦寶寶說,姐姐就要不服氣的和他pk,對裴子淇說,那丫頭會惱怒的罵人。對王子衿說,王家姐姐心情好時會小小撒嬌一下:你捨得對這麼漂亮的姐姐動手?
裴南曼的性格,選擇無視秦澤的話,大概是覺得太幼稚,懶得搭腔。
秦澤在小區門口與裴南曼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