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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暮微微點頭,這樣的地方倒是正適合他,比起眼力,似乎沒有什麼比得上寶塔。
“攜,你是在裡面做什麼的?”
岑明無奈的苦笑,“不值一提,晚輩就是幫人跑腿的,在坊市的店鋪里拉拉客人,介紹寶物什麼的。”
“呵呵,是幫人做託嗎?”徐暮微笑著道。
岑明連忙搖頭,神色嚴肅,“不會,晚輩做什麼都可以,但絕不會欺騙客人。”
“這樣啊,那估計你這工作也做不長。”徐暮笑了笑,他過去對這方面有過一些瞭解,這種地方,正直誠信的人可待不下去。
“唉。”
岑明搖了搖頭,“前輩看出來了?勉強做做吧,不做這個,我真是沒地方可去了。
徐暮笑而不語,微微點頭。
“到了,前輩。”岑明指了指前方的一處廣場。
坊市位於城池的邊緣角落,很大很亂,搭建著很多固定或臨時的攤位。修者絡繹不絕,喧鬧聲不絕於耳。
兩人剛進坊市,就有個粗壯漢子橫眉豎目的走過來,一副鬍子幾乎把臉面全都蓋住。他看了眼兩人。伸手就朝岑明抓去,嘴裡罵罵咧咧的道,“岑明,你還想不想幹了,又來這麼晚?這個月的靈石。扣一半!”
岑明連忙退開兩步,解釋道,“張管事,我只今天晚了一點,而且還沒有到上工的時間啊,你怎麼能說扣就扣呢?”
“還頂嘴?老子不僅要扣,還要揍呢,跟老子過來!”
張管事吹鬍子瞪眼,該抓為扇,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朝著岑明一掌揮去。
岑明修為不足。只能任其宰割,動也不動,但他身體挺得極直,眼神中也透出許多不屈。
看得出來,這樣的事,他已經經歷過許多了。
徐暮微顯不悅,身形未動,一股暗勁悄然拂出,將岑明推開了數米外。
“還敢躲,還敢躲!你今天吃了豹子膽了?”
張管事全然沒有發覺到徐暮的真氣。他怒火更盛,臉色發青,巴掌頓時改成拳頭,狠狠的朝岑明搗去。
拳風化形。匯成一道拳芒,隔著很遠都能感覺到凜冽的氣息。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一拳真要打實了,岑明起碼也要躺幾個月。
徐暮自不會放任,又是一股真氣,將拳芒在空中生生擊散。變成虛無。
這時候,身為凝脈境後期的張管事再愚笨也看得出來,是有人在幫助岑明。而邊上除了徐暮,就只有一些圍觀的修者,那些都是坊市的熟人,斷然不敢和他做對。
他臉色更沉,反而笑出聲來,對著徐暮道,“你算哪根蔥,敢管我們張家鋪子的閒事?”
徐暮理也不理,側身問向岑明,“張家鋪子是什麼東西?”
岑明臉上浮起幾絲擔憂,“回前輩,張家鋪子不是什麼東西,是青霞坊市裡的一家老牌商戶,有幾十處鋪面,有好多凝脈境修者,在坊市裡地位很高……”
徐暮揮揮手打斷了他,“那就不要帶我去這家了,去別的吧,走了。”
兩人說著話,完全無視了在邊上怒視他們的張管事。邊上的圍觀修者看到這一幕,登時指指點點的議論起來。
“岑明今天還帶了人來,和平常有些不一樣啊。”
“帶個凝脈境修者來又怎樣,難道還能和勢大的張家掰手腕?自取其辱。”
“不能這樣說,岑明和張家四女兒還結著親呢。”
“嘿,誰還把那親事當真啊,遲早也是要退的。”
這些話落在徐暮耳中,心中有了計較,也不理會眾人,面如止水,喚著岑明繼續往前。
張管事看著徐暮的淡定表情,也生出幾分疑惑,他思忖了一會,仍是一個箭步躥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