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跟太子說,”世宗跟跪在地上的管事太監道:“他與項氏無關,讓他好生待在東宮吧,朕不用他為朕衝鋒陷陣去。
管事太監忙說:“奴才遵旨。”
“退下吧,”世宗揮一下手。
管事太監雙腿發軟地退了出去。
這個時候,從千秋殿跑來的慎刑司的管事太監到了御書房外,看了一眼這個剛從御書房裡退出來,自己看著眼熟,卻一下子想不起來是誰的太監。
東宮的這個管事太監出了御書房後,沒敢到處亂看,拔腿就往臺階那裡跑,沒想到人還沒跑到臺階那兒,就一個跟頭跌在了地上。
進去通報的太監這時從御書房裡退了出來,跟慎刑司的這位小聲道:“聖上讓你進去。”
慎刑司的這位管事太監收回了目光,低著頭進了御書房。
世宗受了這個太監的大禮之後,就道:“慎刑司的人也找來了,這是宮裡出事了?”
這個管事太監忙道:“奴才回聖上的話,全福從宮外傳了訊息回來,御書房的大太監吉信,在東慶街被一家酒肆屋簷下的銅鈴砸中了頭部,吉信當場身亡了。”
“你說什麼?”世宗覺得自己在聽一個笑話,人能被一個銅鈴砸死?
慎刑司的這個管事太監把話又重複了一遍。
白承舟笑了起來,說:“他這個死法倒是新奇了,壞事做多了,所以老天爺要收他了?”
白承英和白承澤都知道吉信是白承允的手下,所以這兩個人都沒有笑,一起看向了白承允。
白承允道:“這怎麼可能呢?”
管事太監說:“奴才回四殿下的話,全福已經看到吉信的屍體了。”
白承允直覺,這不可能是個意外。
白承澤這時道:“吉信可是要暫代大總管之職的太監,被一隻銅鈴砸死了?是他的運氣太差,還是這裡面另有隱情?
不知內情的白承舟道:“老五,難不成為了一個太監,還要父皇下令徹查嗎?問問看這個店家是不是跟吉信有仇好了。”
“一個在東慶街開店的人,跟一個宮裡的太監,能有什麼仇?”白承澤說道:“這兩個人彼此認識嗎?”
“全福查到了什麼?”世宗問道。
管事的太監說:“回聖上的話,奴才這不清楚全福查到了什麼。”
白承澤看著跪在地上這個太監,慎刑司的人,應該就是安錦繡的手下了,這事不是他做的,那唯一有理由殺吉信的人就是安錦繡了,下手真是快呢,白承澤在心裡嘆了一句。
白承允的臉色很難看,卻不好衝這個慎刑司的管事太監發作。
就在這個當口,有太監來稟報世宗,安錦繡求見。
“讓她去偏殿等朕,”世宗說道。
來替安錦繡通稟的太監忙領命退了出去。
“安妃娘娘怎麼會來?”白承允問世宗道。
世宗說:“安妃來看朕,還要先問你一聲?”
白承英咳了一聲。
“你們在這裡等朕一下,”世宗起身道。
幾位皇子一起躬身道:“兒臣遵旨。”
世宗走出御書房之後,白承澤看著白承允小聲道:“這裡太監剛來報吉信死了,安妃娘娘就到了御書房,還真是巧啊。”
白承英道:“安妃娘娘又不知道吉信的事,這就是一個巧合。”
白承允低頭不語。
白承澤道:“這事我想還是徹查的好,一個大太監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銅鈴砸死在街上吧?四哥,你說呢?”
白承英跟白承允耳語了一句:“挑撥。”
白承允抬眼看向了白承澤,道:“五弟想怎麼查?”
白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