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韓約的眉頭就是一皺,說:“現在的問題不是五殿下在江南能遇見袁義,而是五殿下去江南要做什麼啊。”
上一世裡,白承澤在成皇之前從來沒有去過江南,安錦繡手指敲著桌案,這個時候去江南,白承澤中的無疑也是江南的錢財,還有江南仕林清貴們的勢力。“這次是我大意了,”安錦繡跟韓約道:“我沒想到在聖上病情不好的時候,五殿下會自請下江南。”
“這種事誰能想得到?”韓約說:“主子,你是不是再給將軍去個信?好讓將軍他們心裡有數,不要做出什麼錯事來,讓五殿下抓住把柄。”
安錦繡鎖著眉頭,白承澤去了江南,那上官勇就不可能拉攏符鄉林家了,甚至這個林家做為江南的清貴第一家,還得幫著白承澤對付上官勇他們。
“可是,”紫鴛這時說:“五殿下不會對將軍怎麼樣吧?主子不是說過,將軍是幫著五殿下做事的嗎?”
“你這是哪年的老話了?”韓約說:“將軍為了五殿下做事?這種話你也信?”
“可,”紫鴛了安錦繡一眼,說:“這是主子自己說的啊。”
“嗯,”安錦繡說:“我說過很多話,你就聽進去了這一句。”
紫鴛韓約咧嘴要笑,馬上就跟韓約小聲叫了一嗓子:“不準笑話我!”
白承澤能請命去江南,就說明上官勇在白承澤的心裡,差不多就是一個他要對付的人了,但凡他要信上官勇不會與他為敵,有事他大可吩咐上官勇去做。這是有什麼人,在白承澤的跟前說了什麼了?安錦繡敲著桌案的手指一停,來這一次在江南,上官勇他們不與白承澤拼一場,這場戲就收不了場了。
“主子,”韓約把笑容又憋了回去,跟安錦繡說:“您若是寫信,下官可以命人快馬加鞭,半月之內一定送到江南。”
“我……”
安錦繡剛說出了一個我字,一個千秋殿的小太監一頭闖了進來,說:“娘娘,蘇大人帶著好多人帶了!”
韓約嚇得從坐位上跳了起來,世宗的身體近來一直就不好,夜裡經常就是服藥後昏睡,他這才有膽子跑到千秋殿來跟安錦繡議事,這是他私來千秋殿的事,被蘇養直知道了?
“他來幹什麼?”安錦繡問自己手下的這個小太監道。
“奴才沒去問,”小太監說:“只是見他們往千秋殿來了。”
“娘娘,”又一個太監這時跑了來,跪在門外跟安錦繡說:“蘇大人帶著聖上的聖旨來了,請娘娘去接旨。”
安錦繡站起了身。
“主子,”紫鴛抓著安錦繡的手說:“那他,他怎麼辦?”紫鴛著韓約,問安錦繡道。
“不要慌,”安錦繡說:“你帶著韓約從後院那裡出去。”
韓約走到了安錦繡的跟前,小聲問道:“是下官的事讓他們知道了?”
“若是聖上確定你在這裡,這時就直接進來人抓你了,”安錦繡安撫性地衝韓約一笑,說:“你跟著紫鴛出去,我去出了什麼事。”
韓約點了點頭,神情著不那麼慌了。
“你跟我來,”安錦繡走到了小太監的跟前,說了一聲:“沒事的,不用慌。”
“奴才,奴才不慌,”這小太監臉色發白,雙腿發顫,卻還是跟安錦繡說自己不怕。
“萬事有我呢,”安錦繡抬手替這個小太監把頭上的汗擦了一下,“在宮裡,這麼容易受驚嚇可不行。”
小太監自己抬手,用袖子把臉又擦了一遍,抬起手肘,讓安錦繡把手搭上去,陪著安錦繡一起往堂屋外走去。
韓約著安錦繡走了出去,才小聲問紫鴛道:“這個小孩兒是誰啊?主子新收的親信?”
紫鴛說:“那是袁大哥收的徒弟,跟了袁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