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一眼,說:“出了這事,我也不想連累侯爺,今日我就當侯爺沒有來過這裡,侯爺你看如何?”
653難得糊塗
上官勇一時之間理解不了韋希聖的話,愣怔了一下,才衝韋希聖一拱手,道:“我信此事與韋大人無關。”
“多謝侯爺,”韋希聖反過來跟上官勇道謝道。
上官勇看著韋希聖,突然就生出一種荒謬的感覺。
韋希聖小聲道:“此事還望侯爺替我在太師面前美言幾句,小風子的死,與下官真的沒有關係。”
上官勇說:“我真不是太師派來的。”
“不管是誰吧,”韋希聖道:“我都不想與此事扯上關係。”
“我知道了,”上官勇望著韋希聖點了點頭。
韋希聖把上官勇送出了大理寺,看著上官勇上馬,由親兵們簇擁著走了,才回到了自己辦公的房中。
有衙役班頭帶著仵作走了進來。
韋希聖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兩個人,說:“那個小太監中的是什麼毒?”
仵作說:“大人,小人沒見過這種毒。”
韋希聖撫額道:“你是我大理寺資歷最老的仵作了,還有你沒有見過的毒?”
這個仵作跟隨韋希聖日久,也不怎麼怕韋希聖,回了韋希聖一句:“大人,天外有天,這個世上一定有小人沒有見過的毒。”
韋希聖衝仵作一揮手,說:“你退下吧。”
班頭說:“大人,這事要查嗎?”
韋希聖道:“這是他們大內侍衛的犯人,讓大內侍衛們操心去吧。”
班頭還是第一次看到韋希聖放著壞人不抓的,聽了韋希聖的話後,就愣在當場了。
仵作拉了班頭一下,說:“大人,小人們告退。”
韋希聖“嗯”了一聲。
仵作拉著班頭退了出去。
一個刑名師爺從屏風後面繞了出來,走到了韋希聖的跟前,小聲道:“大人,怕是蘇養直會把罪責推到大人的頭上啊。”
韋希聖說:“蘇養直我倒不怕,現在他的聖寵大不如前了,他告不倒我。”
師爺道:“大人是在擔心衛國侯爺身後的那個人?”
“是啊,”韋希聖道:“那個小風子明顯就是被人滅口了,衛國侯來遲了一步。”
師爺說:“那大人的意思是?”
韋希聖衝師爺一擺手,道:“你讓我靜一會兒。”
師爺退出去的時候,替韋希聖帶上了房門。
韋希聖靠著椅背坐著,手捏著眉心。符鄉林氏的那些官員死在他的大理寺那一日,他進宮面聖,出御書房時跟他說話的那個小太監,這會兒也被關在大理寺的死牢裡,罪名就是這個人出身於曲水。韋希聖想不明白出身曲水,怎麼會成為一個讓人必死的理由的,就像他想不明白,世宗為何要將芳草殿的人由慎刑司轉到大理寺關押一樣。韋希聖現在有很多東西都想不明白,但那日御書房與千秋殿並肩立在他眼前的情景,這些日子一再的被韋希聖想起。
這些糾纏在一起,讓人看不分明的事情裡,都有千秋殿安妃的影子,韋希聖現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去想這個安妃娘娘。有的時候韋希聖覺得自己似乎窺探到了什麼,可是他不願去想。
拿起筆,韋希聖在面前的白紙上,寫下了糊塗二字。人有的時候,要學會難得糊塗,這是韋希聖的恩師在韋希聖入仕之時,送與韋希聖的話。韋希聖看著自己寫下的這兩個字,心裡想著,這種時候,做個糊塗人也許才是保命之道。
小風子死了的訊息,很快經由韓約那裡,傳進了千秋殿裡。
吉和苦著臉站在安錦繡的面前,說:“娘娘,你應該命奴才去做這事的,奴才提前幾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