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種人還要再讓他活著嗎?”
安錦繡說:“聖上信了那兩個侍衛的話?”
袁義點點頭。
安錦繡把手裡的茶杯扔茶盤裡去了。
“以後還是讓聖上不要再見白承澤了,”袁義說:“一招苦肉計不行,他後面一定還有別的招數啊。”
“白承瑜會死在他手裡的,”安錦繡嘆了一句。
袁義對白承瑜的死活一點也不感興趣,說:“主子,現在要緊的是聖上和你啊。”
“他不是讓將軍去御書房了麼,”安錦繡道:“一定是問弩弓的事了。”
袁章在這時跑了來,站在門外道:“主子,衛國侯爺帶著聖上在御書房前,看御林軍們射弓弩呢。”
“知道了,”安錦繡應了一聲。
袁義恍然道:“對啊,讓聖上自己看看真心想用弩箭殺人時,那箭射出去應該是什麼樣的。”
安錦繡挑一下眉頭。
御書房前,一個御林軍射出了手中的弩箭。
白承意就感覺面上有一陣疾風撞了過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那陣疾風讓小皇帝產生了一種錯覺,他感覺自己的臉好像被這風給割破了。
“聖上?”上官勇站在白承意的身旁喊了白承意一聲。
白承意看看自己摸臉之後還是乾乾淨淨的手指,這才順著上官勇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高高吊起的沙袋已經被弩箭射穿,袋中裝著的沙子漏了一地。“射穿了?”白承意高聲道:“箭呢?”
一個小太監跑到了沙袋的後面,將釘在了廊柱上的弩箭大力拔下來後,一路小跑著送到了白承意的跟前。
白承意沒看小太臨手裡的弩箭,而是抬頭看上官勇。
上官勇命御林軍們道:“再放鵰翎箭。”
御林軍們又放了幾支鵰翎箭出去,鵰翎箭離弦時也是帶著疾風,發出的聲音比弩箭要大,只是射中沙袋之後,沒有將厚實的沙袋射穿,而是釘在了沙袋裡。
白承意一看這樣,就跟上官勇說:“還是弩弓厲害!”
上官勇說:“是啊,聖上,鵰翎箭就是殺人的利器了,如果被弩箭射中,你說這人的傷得有多重?”
白承澤悶聲想了一會兒,說:“七哥的傷不重。”
上官勇說:“聖上,也許那個剌客本領有限吧。”
“可他們都很厲害啊,”白承意指著面前的御林軍們跟上官勇道。
上官勇說:“聖上,今天除了隨聖上去北城迎接太后娘娘外,沒有御林軍再出過宮。”
“所以剌客不可能是御林軍?”白承意小臉又皺成了十八個褶子的包子。
“聖上,”上官勇跟白承意道:“有些事,不能只聽一面之詞。”
白承意說:“他們在騙朕?”
上官勇道:“這個臣不知道。”
白承意冷哼了一聲,扭頭就往御書房裡走去。
上官勇跟進了御書房後,就看見小皇帝趴在御書案上,御書案很寬很大,襯得白承意的小身子看上去只有小小的一點。看著孤零零趴在那裡的白承意,上官勇的心就軟了,讓這樣一個小孩子面對大人世界裡的爾虞我詐,真是一件再殘忍不過的事了。
白承意聲音很低地跟上官勇道:“要是朕的父皇還在就好了。”如果他的父皇還在,一定能一眼就看出這事情裡誰對誰錯,也一定能很快就抓到兇手,沒人敢騙他的父皇,可是,白承意坐直了身子,四下裡看了看,他的父皇已經不在了。
上官勇道:“聖上,七王遇剌之事大理寺已經在查了,臣相信韋大人一定能很快就抓到剌客,給七王爺一個交待的。”
“朕知道了,”白承意看看御書案上的書,隨手翻開了其中的一本,在上官勇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