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身份特殊,若是日後有人翻出這筆舊帳,你們怎麼辦?這女子的屍體不能留,我不管你把她埋在哪裡了,挖出來燒了。”
袁義說:“什麼人會翻一個下奴的舊帳?”
“你不管會是什麼人,”安太師道:“夭桃就是你主子的錯處,不能讓這個錯處有證據留下來。進了宮後,你記住,若是要殺人,兇手只能是別人,若是無人來擔這個罪名,就一定要毀屍滅跡。”
185既是夫妻,為何無緣?
世宗在庵堂裡守了一夜,安太師也不能走,就守著自己的小外孫過了一夜。
袁義心裡掛念著紫鴛,可還是先跑到廚房裡,給安元志找了些吃的,一路偷偷摸摸地跑到地窯。
安元志在地窯裡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天雖不熱,可是夭桃的屍體已經有了臭味,安元志不怕死人,可是怕聞這種味道。
袁義看了一眼被安元志用被單蓋上了的屍體,若無其事地拿米湯喂夭桃所生的小皇子吃。
“我吃不下,”安元志把袁義放在了他手上的饅頭扔到了床上,說:“這地窯裡都臭得不能呆人了!”
“聖上還沒有走,”袁義說:“你還得再等一個晚上。”
“我是不是得等到這女人的屍體化成白骨後再走啊?”安元志衝袁義發火道:“我趁著天黑出去不行嗎?袁義,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你腿上有傷,”袁義也不抬眼看安元志,只是動作熟練地喂著孩子,跟安元志說:“還是不要冒險了。”
“那我們把這屍體埋了吧,你沒看見蒼蠅亂飛嗎?”安元志緩和了語氣說道:“我看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袁義這才又看了那邊的屍體一眼,說:“我以前還吃過死人肉,這點味道不算什麼。”
袁義很少跟安元志說起他的過去,他這一說,安元志好奇了,說:“真的?死人肉什麼味道?”
這人不是應該問自己為什麼要吃死人肉嗎?袁義抬眼看了安元志一眼,安五少爺的腦子還真是與眾不同。
“我聽說人肉是酸的,是不是真的?”安元志問道。
袁義不知是怎麼想的,跟安元志說:“那裡就有死人,你可以去嚐嚐。”
一個向來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人,突然間就變了態度,就算是安元志這種情感不算細膩的人也是愣怔住了,半天才問袁義道:“你生氣了?”
“主子到現在還沒有醒,”袁義說:“你就不要再鬧出事來了,吃些東西,味道再難聞,你也忍一忍。”
安元志拿過饅頭啃了一口,跟一具正在腐爛的屍體共處一室,還得吃東西填飽肚子,這滋味安元志嘗過這一回後,這輩子都不想再嘗第二回了。
“噁心就喝點水,”袁義把水壺塞到了安元志的手上,“太師也在庵堂,我感覺他想幫主子了。”
安元志哂笑,“安錦顏生不出兒子來,我父親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你不回去,將軍會不會著急?”
“他會以為我在安府裡,”安元志說:“我要把這個孩子抱回去給他看嗎?”
“這孩子只能放在將軍那裡藏起來,”袁義說:“等主子醒了,我再問問她要怎麼辦。”
安元志啃了一個饅頭下肚後,看著袁義給小皇子洗澡,突然就說道:“要是我姐把她跟我姐夫的兒子帶進宮去,日後白氏的江山會不會就成了上官家的了?”
袁義的手一抖,差點把小皇子掉到地上去,抬起頭來看著安元志說:“你覺得主子的孩子能繼承大統?”
“為什麼不能?”安元志說:“當今聖上也不是皇后生的,他就是一個宮奴的兒子,他都能當上皇帝,我姐的兒子為什麼不能?”
袁義又把頭低下了,安元志說的話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