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就不大能感覺到疼了。
“說,”世宗道:“你怎麼敢去永寧殿的?”
“有個小太監,”安元志舌頭髮僵,說話費勁,說幾個字就喘口氣地道:“跟臣說,說臣的姐姐還,還活著。”
世宗一揮手。
刑室裡的人退了出去。
“你姐姐?”世宗這才又跟安元志說道。
“安錦繡,”安元志說:“臣,臣的親姐姐。”
“你那個姐姐都入土為安數年之久了,你還信你姐活著?!”
“不知道,”安元志笑起來,笑聲裡帶著哭音,“臣,臣就是不相信她死了。”
“所以你就跑去了永寧殿?!”
“太子妃也是,也是臣的姐姐啊,還有沈妃娘娘,她們為何要騙臣?臣好像真的,真的看到了姐姐,”安元志說道:“只是臣睜眼之後,她,她又不在了。”
“有人給你吃過東西?”世宗問。
“臣用那太監的帕子,洗過,擦過幾回汗。”
太醫已經跟世宗說過,安元志是中了藥的,世宗恨恨地看著安元志,“沒用的東西!廢物才會被人耍著玩!”
安元志說:“臣罪該萬死。”
“你害了雲妍!”
“臣,臣不知道,臣醒來過,這事臣已經做下了。”
“廢物!”世宗拍了幾下坐椅的扶手,恨不得叫掌刑太監進來,再把安元志打一頓。
安元志張嘴又是一口血吐在了身上,眼皮開始打架,被麻藥弄得想睡了。
“都進來!”世宗要問的話都問完了,也把安元志打得快死了,心裡的火卻還是燒著。
眾人一起又走進了刑室。
“找太醫給他治傷,”世宗道:“韓約這幾天就在這裡看著!”
韓約忙跪地領旨,讓太醫給安元志治傷,安元志的這條小命就算是保住了。韓約沒捱打,也沒人給他下藥,可韓約就感覺自己的身子也發軟,一身的大汗,不是熱的,而是因為緊張和害怕。
世宗命人抬他回御書房,半路上卻又讓人將他抬進了御花園,一個人坐在一處臨水的小亭裡,一直坐到了天黑。
等世宗回到御書房的時候,御書房前,不光白承澤跪著,安太師與安元文,安元禮父子三人也跪在御書房的門前,看樣子也跪了很長時間了。
“父皇,”白承澤看見世宗過來,忙就給世宗磕頭。
世宗坐著步輦讓人抬進了御書房,才對外面道:“安書界,你給朕滾進來!”
安太師被兩個太監從地上扶了起來,進了御書房後,撲通一聲就又給世宗跪下了。
世宗對安太師道:“安書界,你養的好兒子!”
安太師頭都不敢抬,說:“臣死罪!”
“你說,安元志該當何罪?”
安太師聽到安錦繡從宮裡給他送出的訊息後,就在安府裡暈了一回了,醒來後就在後悔為何當年安元志出生時,他沒有親手掐死這個孽子!這會兒聽世宗問了,便道:“安元志冒犯公主,罪該萬死!臣沒有這種兒子!”
“這個時候,這個兒子你也不認了?”世宗卻問安太師道。
安太師絕望道:“安元志這個孽子犯得是誅連九族的罪,臣理應與他同死。聖上,臣求聖上,看在安家數代為國盡忠的份上,可否為安家留下一條根?”
世宗看著安太師磕得額頭出血,才道:“那就留下安元志,你那四個兒子死好了。”
“聖,聖上?”安太師傻眼了,安元志不死,要那四個嫡出的死?
世宗道:“你這麼對元志,他也不必再做你的兒子了。”
“臣,”安太師說:“臣不明白。”
“就在你安家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