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著安錦繡道:“除了上官勇,你還能信什麼人?”
“我回帳休息去了,”安錦繡站起了身,跟白承澤道:“與性命相關之事,怎麼能不小心?”
“我知道了,”白承澤說:“我會想辦法讓雲蘇心甘情願的。”
安錦繡邁步往帳外走。
袁義等在帳門前,看白承澤送安錦繡出帳來了,很巧妙地一側身,將安錦繡擋在了自己的身後,給白承澤行了一禮,道:“王爺。”
白承澤說:“時候不早了,你護送你主子回帳去休息吧。”
“我們走,”安錦繡說著話,就往自己的寢帳那裡走去。
袁義緊跟在了安錦繡的身旁。
看著袁義護衛著安錦繡的樣子,白承澤突然就冷笑了一聲,一個太監竟然會對自己的主子日久生情了,“真是該死,”白承澤小聲自語了一句。
白登這時跑到了白承澤的身後,聽見白承澤的這句自語後,只當自己的主子這是在說安錦繡,沒敢接白承澤這話。
白承澤也不看白登,說:“雲蘇去休息了?”
白登忙道:“他回自己的軍中去了。”
白承澤往自己的寢帳走去,看來雲蘇是沒什麼意願投到自己的門下了。
大軍入了北地之後,又是星夜趕路,走了近七日,才趕到了白玉關。
這個時候,安元志已經在白玉關等得極端不耐煩了。
安錦繡看見安元志後,就示意安元志走到自己的身邊來。
“姐,”安元志騎馬走在安錦繡坐著的馬車旁,小聲跟安錦繡道:“他們在大漠裡大半個月前就斷糧了。”
安錦繡坐在車廂裡,手扶緊了車窗的窗欄。
安元志說:“不過北蠻人一直沒有來打白玉關,所以他們一定還活著。”
半晌之後,車廂裡才傳出來安錦繡的聲音:“我知道了。”
一行人進了楊府之後,楊老夫人又帶著楊府中人跪接安錦繡和白承澤。
“老夫人平身吧,”心情不好,不過安錦繡的臉上還是能讓人看出笑模樣來,抬手虛扶了楊老夫人一把。
楊老夫人抬頭看一眼安錦繡,跟楊夫人看到安錦繡之後,覺得安錦繡這人溫婉易親近不同,楊老夫人直覺面前這位年輕的太后娘娘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
安錦繡與楊老夫人對視了一眼,嘴角揚了揚,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馬上就掛在了安錦繡的臉上。
安錦曲跪在自個兒大嫂的後面,也是抬頭看安錦繡,分開數年,自己兒子都生了兩個,她的這個二姐竟然還是以前的模樣,一點也不見老。就在安錦曲恍神間,安錦繡一個目光掃過來,安錦曲一下子就將頭低下,眼睛看著地面了,安錦曲就又開始想不明白了,自己這是怕安錦繡?
“都起來吧。”安錦繡這時對楊家眾人道:“現在這個時候了,多禮誤事。”
“太后娘娘說的是,”楊老夫人馬上就道。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說話吧,”白承澤這時在安錦繡的身後道:“大太陽底下說話,我們這不是在自找苦吃嗎?面對北蠻人之前,我們還是多享享福吧。”
白承澤的玩笑話,讓楊府的前院裡響起了一陣笑聲。
“太后娘娘,請,”楊老夫人親自給安錦繡帶路,往楊府的正廳走去。
一行人走進正廳之後,等安錦繡在主位上坐下了,白承澤才在安錦繡的左下首坐下,其他的人沒坐下的資格,分兩邊站下了。
白承澤坐下之後,就問楊老夫人道:“關外的戰事如何了?”
楊老夫人把她跟安元志和夏景臣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白承澤聽完楊老夫人的話後,就道:“太后娘娘,看來我們得儘快出關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