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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如畫一般,月光皎潔,池水清淺,兩朵青蓮亭亭玉立,似乎無風也有暗香飄徹。世宗看了這繡品許久,甚至能想像出安錦繡坐在繡架前,一針一線專心繡畫的模樣。

吉利在一旁陪著世宗看了半天的繡品,開口試探地問道:“聖上,這繡品要收在哪裡?”

“掛那裡吧,”世宗看似隨意地指了一處地方。

吉利一看世宗指的地方,御書案旁的一處地方,掛著當世名家的一副山河圖,“奴才遵旨,”吉利沒多說什麼,忙躬身領了旨。帝王心思,就算猜到了,也要當做毫不知情。“聖上,”吉利領了旨後又跟世宗道:“太師還在殿外。”

“不見,”世宗看著面前的繡品,冷聲說了兩個字。

吉利退出了御書房,對在御書房外等著的安太師小聲道:“聖上說了不見。”

安太師只能衝吉利拱手一禮後,轉身要走。

吉利卻又走近了安太師幾步,把聲音壓得又低了點,對安太師道:“聖上很喜歡太師獻上的繡品。”

安太師衝吉利微微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他稍後會命人給吉利送上份量不薄的禮,這個世宗身邊的大太監已經對他做出了提點,聖上喜歡那副繡品,所以聖上也喜歡那個繡這繡品的人,所以安二小姐的婚事早些辦了,對大家都好。

祈順朝這天的早朝沒人再提昨日太師府上的事情,偌大的王朝,每天都會發生很多的事情,足夠朝堂中的君臣們商議定奪。

上官勇老老實實地站在金鑾殿外,殿內關於朝政的爭論聲很清晰地傳到殿外,只是大老爺們之乎者也,引經據典的話上官勇聽不大懂,不一會兒,上官將軍人還筆直地站著,心思卻開了小差,滿腦子都在盤算著自己的婚事。酒席要擺,花轎還沒定下來,連自己的喜服還沒有做,還有婚禮當天他要請哪個上官族的長輩來主持,上官勇越想自己的婚事,越發現自己應該做的事一大堆,可是自己卻什麼也沒做。

安太師在朝堂上什麼話也沒有說,世宗也沒有找他說話,退朝後,世宗點了幾個大臣的名去御書房議事,同樣沒有點安太師的名。安太師頂著同僚們或探究,或擔心,或幸災樂禍的目光走出了金鑾殿。

“父親,”同朝為官的工部侍郞安元文走到安太師的跟前,手指著兩人的左手邊讓安太師看。

安太師順著長子的手望過去,就看見上官勇柱子一樣的站在那裡。

“他還想怎樣?”安元文小聲問安太師道。

“唉!”安太師嘆了一口氣,“為父去跟他說會兒話,你回工部衙門去吧,”跟安元文說了一聲後,安太師往上官勇那邊走過去。

“太師,”上官勇看著安太師走到自己的跟前了,才拱手衝安太師行了一禮。

安太師側目看看幾個衝他這裡伸頭看的大臣,幾個想看熱鬧的大臣忙都走開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安太師跟上官勇小聲說了一句。

上官勇跟在安太師身後走,走了幾步後還是忍不住問安太師道:“太師,昨日二小姐還好嗎?”

安太師道:“有老夫在府中,誰還敢慢待她?”

上官勇說:“她昨日吃了一記耳光。”

安太師腳下打跌,先是要惱,可是轉念又一想,他的女兒還沒進上官家的門,就已經被上官勇這個武夫護上了,想來安錦繡嫁入上官家後過的日子不會差,想到這裡,安太師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太師?”上官勇雖然跟在安太師身後一點的地方走著,可是也看到安太師笑了,當下心裡就不好受,怎麼他說安錦繡捱了打,太師這個為人父的還笑?

“你跟我來,”太師只跟上官勇說道,快步往前走去。

五皇子白承澤站在金鑾殿外的高臺上,目送著安太師和上官勇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