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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首,是故那麼幾句她都記得。

而這一句,似乎更是熟悉。

忽的,秦阮昕眸中一閃。將香囊從腰間解下來,將裡頭的東西盡數地倒出來。

一個半塊的玉佩,一瓶藥粉。還有,一張捲紙。

這些都是雲姒兒的東西,秦阮昕當初也不知道這些是用來作什麼的,但以防萬一,便一直帶著身上。那玉佩是與如安認清的物件。但其他兩樣,她卻一直沒弄清楚。

她捲開那個紙條,一首娟秀的字型寫的小詞便展現出來。

“寒晨朔,花影落,

妾心本將黃泉若;

奈何故,情不默。

痴痴纏纏交相錯。

晨起盼,日落嘆,

念得一日兩雙全;

奏蘭若。閨閣繡,

莫道江山半壁功名拓。”

秦阮昕拿著紙條,輕柔的調子緩緩地將這首詞唸了出來。這是她在雲姒兒細心保管的楠木盒子發現的,她第一眼便覺得應是寫給玳爍的。

雲姒兒是一個翊雲宮安插在玳爍身邊的細作身份,卻又心儀玳爍。才會兩相為難作了這首詞表明自己的心跡。

江山與良人,到底孰重孰輕?

一旁的楚君亦接過捲紙。細細地又將捲紙上的詞看了一遍,問道:“這詞是?”

“是我從雲姒兒的一個盒子裡發現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不說別的,奏蘭若這三個字就很奇怪。”

“蘭若,你不是說這是個曲子嗎?哪裡不對勁了。”秦阮昕顰眉問道。

“若是別的曲子也就罷了,但是蘭若這個曲子是滅國已久的赫連國的民曲。在赫連國,一曲蘭若,一舞慕情,是赫連國最出名的歌舞,只為心儀的人而奏、而舞。”楚君亦沉沉說道。

“這是赫連國的曲子?還是二十多年便已經國滅的國家。那怎麼會出現在雲姒兒的詞裡,她不是玳國人嗎。就算要表明心跡,也無需用赫連國的曲子吧。”秦阮昕抿了抿唇,說道,眸中已經漫上了幾絲疑惑。

楚君亦卻沒有回話,神情緊凜,似乎在想著什麼。忽的,他一挑眉,說道:“我終於知道那幅畫,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是哪裡?”秦阮昕和苗芷晴皆急急問道,這個時候,有一個線索,都是好的。

楚君亦又回想了一下那幅畫著莫凌嫣的畫,緩緩說道:“那幅畫,畫的就是莫凌嫣拿著書香扇在跳一段舞,身上穿的是一條青綠色的蘇錦紗裙,髮式也不過是普通的迴心髻,原本是沒有什麼異常的。只不過,偏偏她衣襬上繡的花紋很是奇特,我便多看了幾眼,也才覺得身上的配飾也很不對勁。”楚君亦說到這,頓了頓,依舊是沉沉的調子,卻是篤定的語氣,繼續說道:

“阮兒,你剛才說到蘭若這個赫連國的曲子,讓我才意識到,莫凌嫣衣襬上繡的花紋正是赫連國的紋路,那頭上的簪子,如若我沒猜錯,也正是赫連國獨產的紫色瑪瑙玉簪。”司馬慕璃在楚皇宮下的地宮裡待的那兩年,便一直廣閱群書,對於各國的歷史、兵法都看了個仔細。楚君亦從小和他相處,自也有所耳聞。若是司馬慕璃在這,想必一眼便能識得出,只是他,差點忽視了這麼重要的一條線索。

“你的意思是?”

楚君亦點點頭,說道:“莫凌嫣,她是赫連國人。”

楚君亦的聲音依舊是那麼地波瀾不驚,可是這句話由得如此緩緩低沉的調子說出來,仍然讓秦阮昕和苗芷晴兩人狠狠地一驚。

可是,讓人驚異地卻還不僅如此。

楚君亦凜了凜眉,看著秦阮昕二人,唇齒輕啟,又說道:“她不僅僅是赫連國人,還是,赫連國的公主。”

“公主?”

“沒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