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就累了?”
林權滿臉不屑,毫不客氣地一拳砸在了【夜鬼】的下腹上。後者悶哼一聲,但還是死死地盯著他,靠在牆邊愣是沒有倒下。
眼前的男人比剛剛的那個要強得多,那副拳套居然也能承受住自己手中寶劍的斬擊。得益於此,對方不僅能接下他的每一次攻擊,還總能抓到間隙給他來上一記或輕或重的拳,像極了自己剛才壓制顧遠舟的場面。
在報復嗎
【夜鬼】的眼神愈發兇狠,他非常討厭這種成為獵物、甚至玩物的感覺。他撐著牆壁讓自己的身體回正,再次擺出了戰鬥的姿態。“區區車輪戰,還不足以打倒我。若是連像你們這樣的【鬼】都解決不了,我還如何以【夜鬼】之名斬妖除魔?”
他舉起劍,彷彿發出某種戰前宣言般喝道:“天災由命,人禍由心;百鬼夜行,除惡務盡!”
“今日我既讓他跑了,便殺你證道!”
白星河眸光微動,林權卻不願聽【夜鬼】唸經,又是一拳轟來。
【夜鬼】沒有選擇方才顧遠舟試圖卸力的做法,而是直接持劍迎了上去,看來還是選擇相信自己手中的劍;而林權這一拳也用了八分力,不僅因為對方那些嘰裡呱啦的話聽的他心煩,更是要為顧遠舟報這重傷之仇!
短兵相接,頓時爆發出巨大的聲響。林權因為巨大的反作用力後退了兩步,而【夜鬼】則整個人飛了起來,撞到牆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直處於上風的【夜鬼】也因為這巨大的痛感在今晚第一次發出了呻吟。
【夜鬼】不明白,自己一直所向披靡的寶劍為什麼會就這樣吃了癟。但現在的狀態容不得他多想,重擊帶來的頭暈目眩仍在持續;他的虎口被震得生疼,整條手臂也在不受控制的抖動;他顫抖著手再次握住劍,對方的腳卻緊隨其後踩了上來。
“是累了,還是沒吃飽飯?”林權狠狠地碾著【夜鬼】的右手,語氣冰冷道:“聽說你剛才打得很起勁,怎麼現在一碰就碎?”
一直一言不發的白星河也終於開口:“你不過是靠著那柄邪劍才稍微能打些,若是沒了它,剛剛那些傷只會出現在你身上。而若是換做你,怕是已經沒這個命跪在這裡嘴硬了。”
“它是寶劍!它隨我一路斬妖除魔,成就我【夜鬼】之名!只有你們這些惡鬼懼它怕它,才會汙它為邪劍!”【夜鬼】咬著牙,似有萬般不甘心道:“此番不過是我輕敵大意,絕非此劍之過!”
打輸了居然還要給自己的劍開脫,白星河覺得這個【夜鬼】多半腦子有些毛病,沒必要和他再理論了。“動手吧,他們也快排查到這邊了。”
林權點點頭,從腰間掏出手銬和麻繩準備把【夜鬼】綁起來。
眼見失敗的結局越來越近,【夜鬼】卻突然失心瘋般兀自笑了起來:“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我剛剛有在借用它的力量吧?”
“怎麼,你還有什麼把戲沒用?”
白星河愈發覺得這人瘋得厲害。說什麼沒用那把劍的力量,那剛才砍傷顧遠舟的是什麼東西,空氣嗎?
【夜鬼】沒有回答白星河的問題,反而笑得愈發癲狂:“也罷,也罷!只要能助我誅殺惡鬼,你要什麼我給便是!除惡務盡,除惡務盡!”
伴隨著【惡鬼】的歇斯底里,他被林權踩住的右手也發出了一陣細微的響動。
“看來你的嘴比那把劍還要硬。”林權加大了幾分腳上的力氣,以確保【夜鬼】無法再突然發難。
和林權一樣,白星河也習慣做好所有可能性的防範。看著再次發出呻吟聲的【夜鬼】,他開始思考對方如果說的不是瘋話,又是為什麼突然要說這麼一句?
拖延時間嗎?白星河覺得這樣做並沒有什麼意義。他們只是不想在此處浪費太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