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珍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整張臉都是拉著的。 剛剛在裡面鬧了一場,她的氣還沒消呢。 什麼玩意兒,明明什麼都問過了,她也配合過來做過筆錄了,還特麼要自己跑一趟說是配合調查。 嘖! 不就是抓到個賣禁藥的嘛,就想要指認自己,簡直做夢呢。 馬麗珍回頭,看向幾步外派出所的大門,滿臉都是不屑。 沒點實際性的證據,動不動還要把她叫過來,剛剛她那麼一鬧,想來那些人會收斂一點吧。 呵呵…… 杜娟啊杜娟,你知道我向你下了藥又怎麼樣,報案了又如何,法治社會,沒有證據,什麼都是白扯。 馬麗珍冷冷一哼,挎上自己的包滿臉得意地走了,不曾想踩進了一個石縫中。 石縫有些深,她用力一扯,沒能將鞋拔出,整個人還倒了下去,要不是手快,兩個膝蓋怕是要遭罪了。 現在,人雖然沒受傷,鞋跟卻是斷了。 “什麼玩意?” 馬麗珍看著斷掉的鞋跟有些無語,這還是上個月葉洋過來的時候在中心商場給她買的呢。 果然,小地方的東西就是差,跟大城市那邊沒法比。 不過沒關係,反正葉洋又要過來了,到時給他看,以後讓他在省城給自己帶東西。 葉洋就是馬麗珍在省城那個老相好。 馬麗珍皺著眉頭將斷掉的鞋跟掰掉,正準備找個車拉自己去中心商場買一雙鞋,抬頭就見到周桂生來了,還騎著商小軍那輛摩托車。 雖然摩托車是周桂生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可因為第一個騎的是商小軍,大家下意識就會覺得那是商小軍的車。 周桂生也見到馬麗珍了,笑著打了一聲招呼,“馬姐,你也在這兒啊。怎麼,裡面什麼事呢?” 因為這件案子,原本在那件事情上互不相干的兩人倒是心知肚明起來了。 見到周桂生,馬麗珍自然是氣的,那天晚上若不是他跟杜燕琴那個賤人多事,哪還有後面這些煩人的事情。 杜娟早就被她賣過兩回了。 不過現在他們全都被告了,又有點惺惺相惜之感。 馬麗珍:“抓到個賣藥的,正在指認買家呢。周桂生,我已經出來了。你呢?不會就這麼被交待出去了吧。” 馬麗珍還有些幸災樂禍。 周桂生呵笑,“馬姐,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做過那種事,全部都是被冤枉的。” 冤枉? 不光窺視商小軍老大的位置,連人家的摩托車都要搶,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那麼好笑呢。 商小軍那人也是傻,身邊養了個白眼狼都不知道。 果然,傻子配傻子,他跟杜娟還真是登對啊。 馬麗珍也不多說什麼,癟著嘴走了。 周桂生“嘁”了聲,鎖好車也進了派出所。 …… 馬麗珍的鞋子壞了,趁著還沒到上班時間,找了個三輪車拉她去了中心商場買新鞋子,好巧不巧還遇上了周怡民。 因為杜娟那件案子,周怡民最近也沒來歌舞廳了。 杜娟報案的時候不光說了馬麗珍下毒,還說了她為周怡名拉皮條的事。 而周怡民,明知對方被下藥還要犯事,擺明了就是強X。 如果兩人的犯罪行為坐實,罪名不小。 周怡民在這裡是一個投資人身份,手下還有專案在建,也算有頭有臉。 雖然杜娟的舉報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對他的名譽還是有一些影響。 周怡民最近自然是不會再去歌舞廳了,跟馬麗珍也在避嫌。 不過今天兩人在這裡碰上了,就是機會。 他倆相互間對了一下眼色,一前一後從樓梯間去了頂樓的天台。 馬麗珍後上,去到的時候就見周怡民提公文包站在天台中間,目光陰霾,整張臉黑得像鍋底。 怎麼能不氣呢,人沒撈著,還讓人家察覺到不對,去了派出所報案。 那天,見到了大變樣的杜娟,周怡民還在幻想美人在懷多麼舒服快活,結果還沒能等到美人,警察先上門來了。 就因為這事,自己快半個月沒碰上女人了,他現在不光氣,還火大。 馬麗珍賠笑,無奈地說:“周老闆,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 周怡民:“我不想聽你解釋這些,我現在只想問你要如何處理這件事。” 說再多有什麼用,事情已經這樣了。 處理? 馬麗珍覺得好笑。 “周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