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一樣,臉上颳著冰雹一臉的寒霜,保姆聽見聲音,捂著自己的嘴,就生怕自己多出來一聲接下來的耳光就會抽到自己的臉上,這是保姆第一次感受到唐騰發火,第一次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是自己看到笑眯眯的樣子。
唐騰不是沒有試著忍了,他告訴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他此刻心中就像是被點燃的油箱,火苗蹭蹭的往外冒,他就想不明白了,他要錢有錢,要模樣有模樣,她到底在逃什麼?
她怎麼就不用她的大腦去想想,她跑得掉嗎?
以為得了自己一個保證,就萬事無憂了?
是不是有些很傻很天真啊?
唐騰的眼神就像是在飛著刀子,恨不能一塊一塊的把向暉給千刀萬剮了。
向暉捂著臉試著從地上爬起來,唐騰出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存在所謂憐香惜玉的心情,他就是想一巴掌打死她算了,打死她至少不會叫自己生氣,胸口呼呼的跟風扇一樣。
“你不是要跑嗎?你跑啊。”
唐騰坐在沙發上,他勉強壓下心裡頭的怒氣,陰森森的看著向暉:“給臉不要臉。”
向暉的一側臉頰完全被打腫了,巴掌印清晰可見,一眼看上去頗有些觸目驚心,就這麼一巴掌直接打的滿嘴裡都是血腥的味道,向暉知道里面肯定是出血了。
“把她扶起來。”
保姆聽見唐騰的聲音趕緊過去試著把向暉攙扶起來,向暉被打出去的時候腿撞了一下,腿肚子到現在還在疼,跟針紮下來的感覺是相同的密密麻麻的,保姆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向暉從地上給拖起來,扶著向暉坐在一邊。
“你扶著她上去。”
唐騰不確定自己現在看著向暉還會不會動手,他的脾氣很久沒有這麼暴躁過了,他說過的乖乖的聽話不就完了,非得逼自己動手,他不願意動手不願意動手的。
保姆把向暉扶上去,覺得自己的老命都瞎掉了三分之一,向暉的臉腫的有些嚇人。
“你這是何必呢?胳膊也擰不過大腿,不順著他最後倒黴的只能是你自己。”
保姆不能多說,她現在也害怕,誰能想到總是笑眯眯的那個人,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光是剛才唐騰的臉色就夠叫保姆覺得腿肚子發軟的了,她在著急也不能替代向暉,只是希望她能學著聰明一點。
下了樓等著唐騰的吩咐,沒有想到他起身直接就上了樓,保姆在心裡念著阿彌陀佛,保佑唐太太不要在倔強了。
之前自己還羨慕說,唐太太嫁給了這麼好的一個男人,你看這麼大的房子住著,家裡有保姆侍候,進出有車接送,到現在為止她才瞭解什麼叫一入豪門深似海,竟然都飛上巴掌了,不知道平時唐先生打不打人,看著樣子好可怕。
保姆如此的想著,一邊想一邊搖頭。
向暉歪在床上,沒有被打的那邊臉貼著被子,她不敢哭,渾身發抖。
她何嘗不明白,自己不能激怒唐騰,要不然最後吃虧的只有她自己。
唐騰推開門,向暉的身體縮了一下,他走到床邊將她的人從床上拉起來捏著她的下巴:“我問你,你為什麼要跑?”
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卻頗似冷酷,周身好像都帶著冰碴子。
向暉說不出來話,唐騰手下加重了力道,看著向暉腫起來的那側臉,自己用力把她給推了回去,向暉無力的就摔在了床上。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給你面子,今天就到這裡算了。”
唐騰進了浴室裡,自己坐在裡面,半天裡面傳出來陰陰的聲音。
“你進來。”
保姆勸她說胳膊擰不過大腿?
唐騰等了很久,一直到自己沒有耐性了,抓過一邊的浴袍拉開門,向暉就坐在床上保持著剛才的那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