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來舉個例子吧,向奶奶的親妹妹家,大兒媳婦跟老兒子一起生病的,說是都要不行了,向奶奶平時就跟李二姑奶好啊,就給自己妹妹拉過來了,李二姑奶就說了一句,先點個香吧,媳婦兒就有點好奇,點香就能看出來誰生誰死?
老太太叫她閉嘴,等點上了,大嫂的那根燒的很痛快,在看看老太太兒子這根養死不拉活的,著的可慢了不說,人家嫂子那根都燒的通紅通紅的,這邊還不緊不慢的就冒點小煙兒呢,小兒媳婦一看,心裡咯噔一下子,這麼說死的是自己家的了?
都要哭了,眼睛也紅了,看著自己婆婆,聲兒也變了,帶著一種惆悵的聲音說著,是合計不能活了,但是說死,心裡還是難受的,他們兩口子才結婚幾年,孩子才三歲啊,以後日子可怎麼過啊?
向奶奶的妹妹也是眼皮子一跳,死媳婦兒也比死兒子強啊,雖然不待見這個兒子,那也不能讓他死了啊。李二姑奶等著香都燒完了,說了一句:“著的快,命沒的也快,放心吧。”
最後死的人還真就是大嫂,所以村裡這些個老太太對李二姑奶還是都挺信的,你要說真假,這個沒人知道,除了李二姑奶她自己。
李二姑奶給向新宇的胳膊往上一推,輕輕鬆鬆的就給掛回去了,這個好弄,難弄的那個是躺在炕上的,用香爐灰和點水往嚮明軍的腦袋上一抹。
“這孩子就沒醒,有沒有事兒啊?”
向奶奶已經準備好了打算買點紙錢,只要孩子好了,燒點紙自己意思意思,畢竟是孫女啊,那不是路人啊。
李二姑奶自己在那邊嘀嘀咕咕的,又是掐又是算的,要說李二姑奶跟誰好?
那肯定是向奶奶,平時她在那邊搖搖晃晃的,向奶奶就幫著說話,她們倆一問一答的,老一輩的都信,年輕的都覺得這個有點不靠譜。
李二姑奶看了一眼嚮明軍,翻翻孩子的眼皮子,忽然嘆口氣。
向奶奶看著李二姑奶這個表情,怎麼看都像是意有所指。
“到底怎麼樣啊?”
“沒事兒,抱回去吧,你們家老四生的那個小丫頭哪天抱過來我看看。”
李二姑奶說嚮明軍沒有事情了,向奶奶眼前一亮,整個人渾身也放鬆了,沒事兒就好了,你等著向奶奶回家的,就拿著大菜刀追著那隻把嚮明軍給叨成這樣的公雞滿院子跑,公雞會跳會飛啊,向奶奶也夠狠,兩把三把的,抓住拿著菜刀照著雞脖子就剁了下去。
“你個瘟災的,你誰都叨啊……”
嚮明軍回家人就醒了,不過嘴上的那個印肯定是留疤了,向暉躺在炕上伸著小手小腳,這跟以前完全對不上啊?她姐的人中位置沒有疤痕的,向暉覺得渾身有些發冷,現在沒有人關心她,呂舒心一看大女兒成這個德行的被抬回來了,就拍著腿哭,哭給誰聽的?老太太被,我好好的孩子,去你家玩,回來就給抬回來的?
向奶奶也是覺得嚮明軍這次傷的有點厲害了,主要孩子臉上留疤痕了,還是一個女孩子,公雞剁了之後就給送過來了,託嚮明軍的福氣,全家人還美餐了一頓。
向奶奶對這些鬼兒啊神兒的深信不疑,李二姑奶的話她沒忘記啊,第二天抱著向暉就去了李二姑奶的家裡,李二姑奶自己在下屋兒住,裡面有點陰森森的,你說什麼紙活的都有,牛啊馬啊,紙錢啊,向暉一被抱進屋就覺得迎面吹過來一陣冷風。
有人來買燒紙,李二姑奶叫向奶奶幫著去裡屋拿,自己接過來向暉,李二姑奶的身上有一股子的怪味兒,反正不好聞就是了,向暉記得自己小時候家裡的大爺伯伯都喜歡撩自己,一撩她就哭,一拉一扯胳膊就總掉環兒,據說都是奶奶抱著來李二姑奶家給接上的,可惜那時候太小記不住了,等她能記住事情的時候,李二姑奶人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