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因為不確定,所以要確定之後人才能離開。
助理都傻眼了,只是感冒而已,怎麼會呢?
今天在同一架飛機上來了這麼多的人,怎麼就會是自己的老闆?
沒有主意,都懵了,然後疫情一瞬間似乎就很嚴重了,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併發症,然後去世的人數開始增加,看著那個持續上漲的人數,助理也害怕了。
跟向暉來的幾個公司的人都有些後怕,窩在酒店裡就不肯出來了,畢竟現在外面亂套的很,他們卻跳進了最重的發生地,面對死亡的時候,人心都是脆弱的。
有幾個女同事甚至給家裡去電話的時候就哭了出來,怕自己回不去。
助理沒有辦法,只能試著聯絡徐詠詩。
徐詠詩接到電話,她並沒有親自去,不能說她寡情,但是面對死亡,她現在有兒子,她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兒子著想,她去了又能有什麼用呢?
她只是給當地的人打了電話,表示自己會盡可能的給內地一些扶持,畢竟大家都是一個母親,我們是一個媽媽養的,只是我們中間卻走散了,現在我們回到了祖國母親的懷抱裡,這個危機的時刻,她願意代替養育了自己的土地對母親做一些回饋。
電視報道慢慢多了起來,死亡的人數開始增加,那個人數沒有人知道是不是有控制,看的所有人觸目驚心,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哪怕出門上班也一定要帶著口罩,全國上下口罩都賣飛了,不管 有用沒用先買了算,公共汽車上大家都試著離對方在遠一些。
各地的醫生護士大批次的走向這個疫情最為嚴重的城市,有志願者有專家,大家的目地都是一樣的,希望這一場浩劫快快的過去,所有的人都在祈禱。
祈禱我們可以挺過。
醫院的氛圍不算是壓抑,向暉他們的醫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醫生,每天會跟他們說說話,儘管不能做近距離的接觸,這裡有最可愛的醫生,這裡有勇敢的護士小姐,或者護士阿姨。
也有的人會撐不住,覺得一切都完了,怎麼就會落到自己的身上?
不是sars卻要隔離,弄的人心惶惶,沒病的就憋在那個小小的隔離室,人都會憋瘋的。
向暉試著勇敢,可是面對死亡……
醫生說大家可以跟家裡通話,但是時間不能太長,向暉第一次覺得自己面對死亡這樣的貼近,她的電話是打給唐騰的,如果自己死了,只是希望他能照顧好容菲,過去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從此他過他快樂的日子,自己做一個快樂的鬼,然後守護著兒子,她的目標不大。
“唐騰,到現在我沒有求過你什麼,我求你,照顧好容菲……”
向暉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下來,一個人呆在這裡面,儘管有人陪著她,還是覺得害怕,還是覺得壓抑,覺得自己也許明天后天就死了,陸續的人開始堅持不下去,死亡每天都在發生,她又是在疫情最為嚴重的一個醫院,向暉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向暉打過去電話的時候,唐騰在自己的私人飛機上,他飛之前,馬屁王勸了他很久,甚至還被唐騰打的直接斷了兩條肋骨,他的聲音不怎麼愉快。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你自己的兒子,你自己守著,沒有聽說有後媽就有後爸嘛?向暉看著我吃癟你應該會跟高興吧,現在如了你的願了,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我們沒有任何話好說的。”
不給向暉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唐騰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只是握著副手的那隻手上面青筋畢現,他必須要控制自己,才會不對前面開飛機的人吼,為什麼飛機都開的這樣的慢?
唐騰下飛機,有專人來接,因為他的身份問題,政府勢必要保證他的安全,各方都在協助。
“裡面的人是我的太太,我希望她能活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