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種淡淡的妖氛籠罩,想來是因為木仙庵中諸妖長期吞吐日月,又無法法門掩蓋自身氣息的緣故。
那庵中空氣之中卻還瀰漫著一種淡淡的乙木精氣,卻是令得紅孩兒驚訝不已,渾身毛孔在呼吸那乙木精氣的時候,只覺得一陣舒爽。
那乙木精氣最是養人,功能改善人的體質,提升修為,穩固道行。在別處難得尋覓,卻不知為何此處竟然也有。
雖說,這庵中精怪乃是植物成道,可是並非什麼奇花異卉或是先天靈物,又如何能夠產生乙木精氣呢?
奇怪!紅孩兒想著嗎,卻是對這木仙庵更加好奇起來,別的不說,單是那庵中重重禁制與陣法,就已經勾起了紅孩兒的興趣。
“咳咳!”
一個聲音傳來,紅孩兒卻是轉眼望去,卻見那十八公從一旁院門走了進來,身後又跟著三人,分別是一青衣男子、一黑衣老者與一青袍道士。
這三人與十八公,又是樣貌不同,前一個霜姿丰采,第二個綠鬢婆娑,第三個虛心黛色。紅孩兒見此,卻是已然知曉來人身份。
“卻是讓佳客久候,恕我等怠慢。”
走到近前,十八公卻是對著紅孩兒一禮,滿臉堆笑道。
“十八公言重,本是火雲不請自來,叨擾了各位前輩。”紅孩兒見此,也是微微一笑,上前見禮。
“來來,小友,我來為你介紹這三位。”
那十八公聞得紅孩兒之言,卻是笑了起來,也順著杆子往上爬,做出親暱之態,伸手牽住紅孩兒,對著一旁三人介紹道:“這位火雲道友,卻是資質不凡,小小年紀便已是天仙,乃是名門之後,家學淵源。”
聽得十八公之言,紅孩兒卻是差點沒笑噴過去,好傢伙,你個老東西,我何曾與你說過我是名門之後?哪來的家學淵源?這是在忽悠我?
剛要出言,卻又聽得十八公指了指一旁三位,對著紅孩兒道:“這三位,也是木仙庵中的得道真仙,與老夫一般。霜姿者號孤直公,綠鬢者號凌空子,虛心者號拂雲叟,老拙號曰勁節。”
“咳咳!”聞得十八公之言,紅孩兒卻是再也忍不住,一張臉憋得通紅,卻又壓了下去。心裡卻是泛著驚濤駭浪,你個老東西,恬不知恥,一群草木精怪,也敢自稱道德真仙?況且瞧這四人的神態分明是用一種打量晚輩的姿態來看紅孩兒。
卻是令得紅孩兒不爽,不過卻默不作聲,略一打量了一下三人,分別給三人見了禮。
“適才聽得十八公之言,火雲道友卻是家學淵源,博古通今,才華卓絕。”
五人見禮完畢,圍坐在石桌一旁,那凌虛子細細打量著紅孩兒,卻是忽然開口。
“呃!”紅孩兒聞言,先是一驚,而後朝向凌虛子望了一眼,微微笑道:“慚愧慚愧,小子不過略讀詩書,粗通音律,卻是十八公前輩謬讚了。”
說著卻是面露羞愧之色,心底卻是在暗罵那凌虛子,分明是想讓自己出醜罷了,又不知自家跟腳,出言試探而已。
“哦?”
聞得紅孩兒之言,一旁的孤直公與拂雲叟卻是相視一眼,眼中精光一閃,而後面帶笑意望向紅孩兒,開口道:“火雲道友客氣,我等四人身在鄉野,平日裡閒來無事,也喜歡個舞文弄墨,賣弄文采。正巧火雲道友精通音律,不如我等在此論詩一場,豈不快哉!”
“大善!”聞得孤直公之言,其餘三人也是出聲附和,就連一旁的赤須童子聞言,也是面露笑意。
“這?”
紅孩兒聞言,卻是面現難色,而後朝向四人望了一眼,見四人也正一臉心切的望著自己。卻是輕輕嘆息了一口氣,而後微一點頭,道:“既然四位前輩有此雅興,火雲豈敢不從?”
倒是令得一旁四人一陣訝然,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