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赤須童子見此,卻是面帶冷笑望著紅孩兒。
“不知前輩如何論法?”紅孩兒見此,卻是面色淡然,朝向凌空子望了一眼,而後開口問道。
“這?”
那凌空子雖好賣弄,但本意只是為了讓紅孩兒出醜而已,豈料他竟然如此容易便答應,卻是一時不知怎生是好。
“咳咳!”
一旁的拂雲叟見得如此,卻是開口道:“不如,我等擬一個題,各自按照題目寫詩,到時看誰的佳句最佳,則為勝者,何如?”
“如此大善!”那凌空子聞言,卻是連忙點頭應允。
紅孩兒見此,卻是微微一笑,而後開口道:“那還請前輩出題。”
“這?”拂雲叟見得紅孩兒一副胸有成竹的神色,卻是眼皮直跳,朝向一旁三人望了一眼。
三人見此,卻是心領神會,私下傳言。略一交流,那十八公再次開口道:“此次,咱們便以‘春’字為題可好?但要寫出一物,具有春日之神韻,便可。”
“哦?”紅孩兒聞言,眉頭微皺,卻是掃視了一眼一旁諸人,見得那赤須童子卻是一臉的得色望向自己,心中卻是暗笑不已。
笑話,也不打聽打聽小爺是誰?雖然過去了幾年,但火雲道人之名自然也在西域諸國傳開,其文采斐然的名聲,卻是被不少名家傳唱。
想來,這木仙庵中精怪平日裡足不出戶,只在自家荊棘嶺這片地兒蹦躂,不然何以未曾聽過自家名聲?
紅孩兒心裡卻是暗笑,跟穿越人士考詩詞,簡直就是長生大帝上吊,經歷了九年義務教育與血淚高考,誰還怕這些?小問題。
想著,紅孩兒卻是將眼睛望向一旁的草木,目光從那牆角的一盤翠綠上飄過,卻是瞳孔一縮,而後微微一笑道:“適才經過荊棘嶺,見得滿山新綠,又逢細雨濛濛,卻是偶的一句,正好與前輩的題目相襯。便說出來,與諸位前輩鑑賞一二,火雲獻醜了。”
言罷,也不去看幾人的神色,朝向那牆角的一片嫩綠望了一眼,微一沉思,道:
“細雨溼流光,芳草年年與恨長。煙鎖鳳樓無限事,茫茫,鸞鏡鴛衾兩斷腸。
魂夢任悠揚,睡起楊花滿繡床。薄倖不來門半掩,斜陽。負你殘春淚幾行。”
“嘶!”
“好!”
“好!”
聞得紅孩兒之言,先前見得紅孩兒苦思,還面帶些許輕蔑的幾人,此刻卻是驚駭莫名,不自覺的,卻是齊聲驚呼。
“見笑見笑,拙作粗劣,還請諸位前輩品評。”紅孩兒見此,卻是微微一笑,也不去理會幾人失態的神情,徑自坐在一旁喝起茶來。
“敢問先生,如此佳句,卻不似我等平日所習詩詞,不知是何方所傳?可有題目?”
良久,那幾人方才回過神來,目光復雜的望向紅孩兒,便是那赤須童子此刻也是滿心驚歎。倒是拂雲叟再次坐定,便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
“呵呵。”
聞得拂雲叟之言,紅孩兒卻是輕輕一笑,又望了一眼眾人,見得幾人眼巴巴的神色,卻是開口道:“這本不是今時之曲,乃是遠有一神朝,號曰‘有熊’。此乃其鄉野俚曲,供人們日常傳唱,我不過按其曲調,配出曲詞。到時讓前輩見笑了。這支曲子,詞牌名曰‘南鄉子’便是。”
“嘶!”
一旁諸人聞言,更是驚歎不已,望向紅孩兒的目光更是敬畏。這也只怪這些個木仙庵的精怪平日裡足不出戶,雖然偶有去那些人類國度偷取些詩書經典,但畢竟有限的很。
不然,怎會讓紅孩兒用一首元曲給忽悠住?有熊軒轅氏?那帝舜所創韶樂雖然是樂,但也是舞,奈何鄉野妖精沒見過世面,而那韶樂乃是宮廷禮樂,尋常人等難以得見,故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