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準備在外面聊多久?既然這麼巧都到了,就趕緊進來吧,品嚐一下本小姐的廚藝。”
沒多大功夫,林雪雁的菜都燒好了,大家圍過來坐在桌子前。
“雪雁家裡該不是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吧,最近這些事情應該不是一些無聊的人隨便進來翻翻那麼簡單吧。”龍蕭飛邊吃邊說。
“要是有值錢的東西,我就不挨這個累過這苦日子了,我抱著值錢的東西吃喝玩樂,那多舒服。”林雪雁衝著龍蕭飛撇了撇嘴。
趙宇修這時突然放下筷子,悠悠地說道:“別說,這事我還真知道那麼一點點,咱們家……”看到林雪雁瞪著他的眼睛,趙宇修突然改口:“哎,不不,是你們家還真有點東西,據說是很值錢,而且相當的神秘。”
林雪雁收回瞪著他的目光,專注地對付碗裡一塊紅燒排骨,嘴裡不鹹不淡地說:“我們家就是我們家,以後請你別說得那麼暖昧好不好,雖然我爸收了你這個義子,我可沒認你這個哥哥,你要是瞎吹牛,我就餓著你,三天不給飯吃。”
“雪雁你什麼意思啊,就算不是親哥哥,至少比你虛長几歲,好歹你也得尊重一下吧,怎麼總說我吹牛呢?看來我必需給你們講一個故事了。”趙宇修的表情還是很嚴肅的,不象是開玩笑,林雪雁把到了嘴邊的話都嚥了回去,認真地聽他講故事。
“雪雁,你還記得你的姑奶奶嗎?”趙宇修瞪著一雙小眼睛看著林雪雁。
林雪雁搖搖頭,從來不知道還有什麼姑奶奶,說也奇怪,好象從小她就是一個記憶力很差的小孩,因為這個還被白若恥笑,說她是童年痴呆症。
趙宇修才不理她的童年痴呆症,自顧自慢慢地說道:“太爺爺林德祿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兒子當然就是爺爺林育才,那個女兒,長輩們卻很忌諱提起她,如果論輩份,我們應該叫她姑奶奶,她的名字叫—林依夢。
說出這個名字,趙宇修停了下來,窗外突然電閃雷鳴,大雨披頭蓋臉地澆下來,打在窗玻璃上劈啪作響,這該死的鬼天氣還真是說變就變。天色越來越暗,風裡帶著呼嘯聲,四個人圍在桌子前邊吃邊聽趙宇修養起很久以前的一段往事,雖然講的是林雪雁自己家裡的事,她聽著卻覺得晃如前生。
林依夢一生孤苦,三十多歲就病死了,她的身上有太多說不清楚的迷團,是一個很有傳奇色彩的人。剛生下她的時候,村裡來過一個算命的瞎子,於是請瞎子給算了算,瞎子曾搖著頭說,這孩子克父克母,克兄剋夫,就算是死了都不能入族譜,可能是因為這個吧,家裡人一直避諱講有關她的事情,於是林雪雁這些做小輩的,自然不太容易聽說關於姑奶奶的傳聞。在趙宇修很小的時候,爺爺和老爸曾談論過一次姑奶奶林依夢,趙宇修可不象林雪雁,長個葫蘆腦袋,啥也記不住,趙宇修記事很早,而且這事也挺奇怪的,他不知不覺牢牢地放在了心裡了。”
生林依夢的時候,她的媽媽落下了毛病,從此就再也沒有下地走動過。正應了算命瞎子克父克母的說法。在林依夢八個月大的時候,他的父親也得了急病倒下了。當時雪雁的爺爺林育才只有十歲,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他炕頭兒伺候病媽,炕尾伺候病爸,還要養活八個月的妹妹林依夢,真的是很辛苦很可憐。可這林依夢也真是命硬得厲害,這樣飢一頓飽一頓,愣是被喂活了。
林依夢有個毛病,每天黃昏到來,飯往桌子上一放,她就開始咧著嘴哭,直哭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打也不停,罵也不止,每次都要一直哭到月亮爬上樹梢才肯吃飯睡覺,這樣一哭就是三年,到底把自己的親媽哭上了黃泉。說也奇怪,她媽媽這邊一嚥氣,她那邊就立刻停止了哭鬧,爬起來沒事人一樣下地玩去了,從這天起就再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這之後林德祿又在炕上躺了一年,得了一個偏方,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