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為了想要進入蘊靈塔中修煉,兩方根本就是利益交換,彼此之間毫無感情可言。”水雲天眉頭微蹙,沉吟了一下,小心的開口說道。
“那是你的問題,與我們無關,我們要的只是結果。”司長老靠在座椅之上,雙目閉合,大刺刺的說道。
水雲天掩蓋在袖袍下的手掌猛然緊握,隨後緩緩的放開,臉上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水國主,其實我倒不這麼認為。”另一邊臉色蒼白的紀長老狹長的雙眼眯起,臉上浮現一抹陰森的笑容。
“哦?不知紀長老有何見地?”水雲天聞言連忙扭過頭去,看向另一邊的蒼冥國特使紀傷。
紀傷陰陰的一笑,手指了無須的下巴,開口說道:“據那東流風所說,當日莫之遙是因為要去阻止東流煙雨,才會趕赴氤霧草原,以致在那裡遇見強敵,並被其逼入絕地。”
“由此可見,莫之遙對東流煙雨,並非如你想象中的那般無情。不然,他也不會在得到東流煙雨趕赴氤霧草原訊息的第一時間便趕去阻止。”
“所以,只要你再加上一劑猛藥,我想,莫之遙應該會被引出來。”
“猛藥?”水雲天眼眉一揚,看向紀傷。“還請紀長老指點一二。”
“哼,據我所知,那個南崖家的小子,好像對東流煙雨很感興趣。不如你直接做主,將東流煙雨嫁給那南崖家的小子,同時詔告四方,半月之後,為他們兩人大婚!”
“莫之遙那小子曾經在你嵐雲國呆了一年多的時間,想必對那南崖家小子是什麼德性一清二楚。”紀傷的手掌了一下自己無須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弧度。“我想,得到這個訊息的莫之遙,應該不會不現身吧。”
“紀長老所言甚是!”水雲天聞言眼中立時一亮,“我這就按照紀長老的意思去辦。”
半個月後,嵐雲天宗中張燈結綵,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只不過,喜色之下,卻是暗藏殺機,那些嵐雲天宗的弟子,個個眼中都帶著一抹森然的殺意,臉上沒有絲毫辦喜事的樣子。
天宗城中心的廣場之上,人頭湧動,但卻並非雜亂無章,而是井然有序。一排排的嵐雲天宗弟子,遍佈在廣場的每一個角落,警惕的看向四周。
一身大紅喜袍,身材矮胖的南崖隼,一臉的意得志滿,一雙小眼之中,滿是淫邪之色,看著身旁不遠處的新娘子,眼中有著不加掩飾的慾望。
垂涎已久的東流煙雨,終於到手,而且還是國主水雲天親自下令,親自主婚,這讓南崖隼美得已經找不到北了。
肥大的新娘裝,掩去了東流煙雨惹火的身姿,蒼白的臉色,木然的神情,空洞的目光,憔悴的面容,讓東流煙雨看起來和一具行屍走肉沒有任何的分別。
爹孃身陷囹圄,弟弟生死不知,族人慘遭屠戮,自己修為被廢,這一連串的打擊,已經讓東流煙雨徹底生無可戀,如果不是有人全天的嚴密看守,只怕她早就自行了斷了。
對於今天這場大婚舉行的目的,東流煙雨心知肚明,可惜無力反抗,只能任人擺佈。但心底的最深處,何嘗又沒有那麼一絲期望,期望可以再見到那個銘刻在內心深處的削瘦身影。可是,又怕那道身影的主人,真的來到這殺機四伏的嵐雲天宗。
“賤貨,想不到你會有這麼一天吧?當初你若是肯乖乖的同意嫁給本少爺,又怎麼會落到今天的這個地步?”南崖隼扭頭看著東流煙雨,獰笑著低聲說道。
“現在你東流家徹底覆滅,那個狗雜種在哪呢?怎麼不見他來救你啊?哈哈哈哈!”
對於南崖隼的說話,東流煙雨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波動,彷彿根本未曾聽見一般,連眼神都沒有一絲反應。
看到東流煙雨這副樣子,南崖隼眼中更是邪火狂湧,泛起野獸般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