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死過一次,聰明瞭?
慕容子妍的心底,閃過了一絲輕視與不屑。
“老夫人,梅姨娘跟沈姨娘過來請安了。”
聞言,老夫人羅氏坐在榻上,抬起頭,問:“大夫人沒過來嗎?”
“回老夫人……”
桂嬤嬤未及回答,就被旁上的慕容子妍,飛快的接過了話茬,“祖母恕罪,母親她今日身子有恙,所以才未……”
“不必說了,昨日還好好的,今日能有什麼恙,分明是看我這老太婆不順眼,便就不來了,哼,我老太婆也不求她能晨昏定省,好生安分守己,少做些丟人現眼的事才是真的,”老夫人微沉了面容,冷聲一語,明顯帶著昨日的火氣。
慕容子妍被噎的面上一僵,但也不能拂逆,只能獨自生著悶氣,坐回了原位。
這祖孫三人本就心不挨著心,坐在一塊,也沒什麼聊的,加之老夫人羅氏素來喜靜,這請安很快就散了場。
慕容子妍跟慕容子青雙雙離去。
只是剛踏出壽安堂的門檻。
前一刻還滿臉恭順的慕容子妍,立刻就冷下了俏臉,微崛的唇角,滿滿的都是惱意,她若不是為了在京中博一個孝順的名聲,她何苦日日來受這老婦的氣。
慕容子青知道她為何而怒,表情討好的道:“二姐無需放在心上,祖母素來就是個冷口的,見著誰不都是那副臉孔。”
“可是你不覺的,她今日對大姐很不一樣嗎?算了……”慕容子妍說到一半,有些意興闌珊的拂袖而去。
徑直的就朝相府的主院,碧荷院走去。
一進門,就見蘇氏正歪著一張軟榻上,閉目養神,聞聽,知道是慕容子妍過來了,變幽幽的睜開眼眸。
卻見寶貝女兒,正滿面的不悅,隨即她瞭然嘆道:“可是你祖母因為我未去請安,責怪你了?”
慕容子妍沒說話,卻是預設了。
大夫人蘇氏的眼眸,立時冷凝了一下,說起來,這相府自她進門,那老夫人就棲在壽安堂內,不大愛搭理相府的宅事。
蘇氏平日只需做好表面功夫,她們婆媳之間的關係,就可以維持的很好。
以至於,她進門多年,都沒跟老夫人有過太大的摩擦,更別說像昨日那般,毫不給她臉面的訓斥了,所以蘇氏當時是真的氣了。
才會一怒之下,失了分寸,沒去壽安堂請安,但此刻見女兒如此表情回來,她方才醒悟,自己實在不該一時意氣用事,平白被人拿了短處。
“罷了,這次是母親不好。”
“母親何錯之有,這麼多年晨昏定省的,何差今天這一日,分明,是祖母故意刁難,”慕容子妍皺眉道。
故意刁難嗎?
為了昨日她在楚王面前丟了相府的臉面?蘇氏的面色,霎時間有些鐵青。
這時,又聽慕容子妍似嘲非嘲,幽幽的又道:“只是過去不曾看出,原來大姐也不是個簡單的,女兒我當真眼拙了呢。”
不提還好,一提慕容久久,蘇氏的臉色就更不好了,何止慕容子妍眼拙了,連她也眼拙了呢。
“原以為是個安分守己的,我也有心許她一門正經人家的親事,但如今,哼,都學會在我面前耍心眼了,如何能容她,到時候讓她哭都來不及。”
慕容子妍眼眸一轉,迅速的閃過了一抹狠笑。
“那母親如今可有什麼主意?”
主意,蘇氏別的不多,害人主意從來一套一套的,當即一掃陰霾,笑盈盈的道。
“你遠方禹州有個表哥,正要來投奔你舅舅,你舅母這幾日正愁給他許個媳婦,你大姐不是就正合適嗎?”
禹州的表哥?慕容子妍是半點印象也沒有,但既然是母親找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