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代清,天策府府丞,溫潤君子。
秉性剛直,最近因為後勤原因,頗為暴躁。
棍僧十三溫和道:「幾位先生,還請後退,此事交給貧僧便是。」
「對於這樣的老先生,要仁慈,要慈悲。』
陳天意斜睨著他,心中不屑一顧,卻臉上露出願意配合的神色,連連道:「大師慈悲。」
「大師慈悲。」
「且請收了神通。」
「請將這三個晏代清齊齊撤走吧!」
晏代清:
1
「哼!」
對李觀一拱手行禮之後,拂袖而去。
陳天意已經徹底不在意,只是放聲大笑,得意無比。
卻看這和尚,有什麼本領!
已經眼底有慈悲的僧人施展了他心通,陳天意失去了全身武功,眼前一花,
心裡本以為又是什麼講經說法,談論佛門禪理的屁話,心中早有預料。
可是這事情發展,卻和他預料之中,截然不同。
不知怎的,一股股熾烈之氣升騰。
陳天意僵硬,緩緩抬頭。
我·—
於是在元神之中,見得一僧人如山一般高,手持一滾燙滾燙的茶壺,雙眼慈悲,無量量的滾燙的水,傾斜而下,聲如雷震,直震得陳天意心神渙散,眼冒金星。
「你放下了嗎!!」
「你為什麼不放下!」
「孽障,你放下了什麼!!」
最後陳天意被這他心通澆了個劈頭蓋臉,卻也死死不肯說,只是那棍僧十三卻藉此機會,聽得了陳天意的內心,恍然道:
「原來如此,你雖是皇族宗師,卻在皇宮當中,採補後宮妃子,宮女。」
「每日日日夜夜不停歇。」
「還把那——
陳天意五雷轟頂,大怒:「你,咳咳,你不要!」
和尚雙手合十:「你有一個一十七歲的私生子。」
陳天意身軀僵硬。
棍僧十三道:「若你願意的話,貧僧可以親自前去,渡他入我佛門,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你所做的事情。」
在經歷過文清羽的手段後,這位曾經的大宗師心防終是沒能抵抗住棍僧十三的手段。
生死,折辱,攻不破這般曾經的梟雄。
可年老之時,這身後之名。
這唯一血脈。
卻足以打破他的心神。
文清羽恰到好處一句話:「武功都被廢了,你死之後,陳鼎業可不會給你上香祭祀。」
陳天意沉默許久,滿臉木然:
「給我一個身後名,我把什麼都說出去。」
陳天意將整個陳國邊防,暗道,以及從秘境外出的,潛藏起來的諸多山間駐點,一一都畫在了堪輿圖上,盡數都標註出來。
棍僧十三認真道:「還請您把偷情的小道也畫出來。」
李觀一前去和破軍先生等人談論此事。
破軍大喜,道:「秘境,以及從山中秘境前往陳國江州城的山中隱蔽駐點十餘處,陳國國都的佈防圖,還有一條通往皇宮的小路?」
「嗯?通往皇宮的小路?」
破軍狐疑,旋即道:「算了,也算是好事!」
「妙哉,主公,如此可以避實擊虛,直搗黃龍。」
「吾有一計。」
也已而立之年的謀士抓住李觀一的袖袍,目光明亮,直接指著堪輿圖,道:
「主公,西南軍以藤甲為甲冑,擅長山中騰躍奔襲,當年主公從鎮北城往江南而來,沿途萬里,可今日不比往日,先遣西南軍順著這一條道路,抵達鎮北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