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沒撈著,還要被聞人質問。
“聞人啊,你怎麼好好的跟情敵打起來了,還進了警察局呢?那警察給我打電話,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出幻覺了。還揍成這模樣,若是被記者偷偷拍去,明天肯定上頭條。”
沈童覺得這事太匪夷所思了,聞人跟冷天澈在商場上鬥得歡,沒想到私下也是出手這麼狠的。
“應該沒人看見。”
他哼了哼,“再說這模樣真上了報也沒人認得出我。”
“那你到底為何跟他打起來的?你的冷靜到哪裡去了?這個節骨眼跟他打起來,並不是明智之舉。”
沈童追根究底道。
聞人臻上了副駕駛座,沒理會,他怎能說……他怎能說是因為冷天澈吻了她,他看不過去呢?
“童,你開快點。”
“夠快了,我可不想飆車玩命,我可是還有老婆兒子要養的,不能讓他們變孤兒寡母。”
“我也有。”
聞人臻對他的得意洋洋,嗤之以鼻道。
“聞人,你家那個為什麼不是女兒呢?不然就可以做我家的童養媳了。”
沈童抱怨道。
“你做夢。”
聞人臻走神了會,他想若是那年那個孩子還在,可能是女孩。
那個女孩生下來,會不會長得跟她肖似呢?
沈童本還想調侃下聞人臻的,但是看他神色不霽,那張臉又慘不忍睹,於是選擇放過他。
到了他家小區門口,沈童停下車,有些擔心地覷了他一眼,“聞人,你要不要上醫院把你那張臉弄下,好好的一張筠連揍成了豬頭,還真有些不適應。”
聞人臻開車門下車,唾棄道,“又不是給你看。”
“我怕你嚇到嫂子啊。”
“晚上不開燈,行不行?你真囉嗦,回去吧。”
“要不你收留我住一晚?”
……
沈童長長嘆了一聲,那人根本就不理會自己憋屈的聲音麼,兀自越走越遠了。
只好發動車子,回自己悽悽慘慘、冷冷清清的家裡去。
聞人臻推開主臥室的門,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
他開了燈,往浴室而去,衝了個澡,對著鏡子愣了愣,還真破相了。
他頂著這張殘顏,關了燈,去客房逮人。
客房裡,灝灝跟她倒是睡得香甜。
客房的床,沒有主臥室那麼大,三個人擠不下去,他將灝灝抱回了嬰兒房,然後回到客房來,她還睡著。
他摸黑上了床,室內光線不亮堂,但她的五官,他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
俯身為她蓋好被子,原本還好好的,可他身體一欺近,她便眉頭更緊,繼而翻了個身,縮到了床角。
躲著他?睡著了還躲著他?
他不由怒從中來,他滿腔的憤懣,正無處發洩呢。
他視線落到她的紅唇上,嫣紅的唇,嘴角有些破皮,眸色不由一沉,這唇,是冷天澈給吻破的。
她可以站著讓冷天澈吻她,對自己竟然在睡夢中還躲閃?
他其實最喜歡的是她恬靜的睡顏,安安靜靜,乾淨清爽,雙眸柔順的閉著,纖長的羽睫輕微的有絲閃動,唇角微抿卻有些翹,帶著種孩子氣的倔強勁兒。
那張唇,讓他心裡積聚的鬱卒越來越厚實。
他低下頭,忍不住想要消除冷天澈留在她身上的印記,那個輕而易舉破壞他引以為傲自制力的印記。
他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他絕不是咬著玩的,因為季璃昕感到了一陣刺痛,幽幽醒來。
看到身上匍匐著的那個男人,心頭一驚,黑暗中,那張臉分明看著熟悉,又見著陌生,變得猙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