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名望的老中醫來給他父親看病的時候,平四海也不會有好臉色,動不動就會將人罵走。現在確實一臉笑容,讓姜痕給他把脈看病。
想到這兒的平榮軒眼帶詫異的看了看一旁的姜痕,也要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麼吸引了自己的父親。
“爸,我還是留在這吧,待會兒可能還可以幫上忙。”
“讓你出去,你就出去,這裡用不著你幫忙。咳咳咳……”見自己兒子不走,平四海臉色瞬間一變,斂去笑容,板著臉喝道。可能是激動牽引了病情,平四海開始猛咳起來。
“爸,你別生氣,我出去,我出去。”見自己父親咳的厲害,平榮軒不再堅持要呆在房間內,轉身離開,同時對姜痕說道:“姜小兄弟,我父親就拜託你了。”
平榮軒出去以後,古樸的房間內先是一陣肅靜,等到確定平榮軒已經遠離了房間。平四海突然從太師椅上站起來,雖然仍是一臉煞白,但是此時平四海的氣質卻是變得與先前截然不同。
先前雖然姜痕能夠隱隱感受到平四海身上古武者的氣機,但是整個人看起來真的就是一個病怏怏的垂暮老人。但是此時姜痕卻能從他身上感受到雄渾的真氣波動,沒有絲毫遮掩的威凜氣勢,如同羅漢臨塵一般。讓人眼前恍惚,彷彿眼前站的是一個金身羅漢而不是一個老人。
“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平四海雙眼精光赫赫,聲音中夾雜著渾厚真氣。聽得出來,平四海對於姜痕的身份充滿戒心。
“前輩,我是平榮軒先生請來的中醫。”姜痕感應著眼前老者身上散發著的迫人威壓,心中無驚無懼,一臉淡然的答道。
“嗯?”平四海沉吟一聲,突然抬手一掌擊向姜痕,枯皺的手掌之上閃著金光,剛猛非常。
姜痕只覺一股雄沉壓迫感襲來,大日掌勢應手而出,抬手同樣一掌擊出,擋住平四海雄渾掌勁。
兩掌相接,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掌勁互相吞噬,化消於無。只有一些逸散出來的掌風吹動兩人衣角,整個過程就如同看著默片一樣。
“這是大日掌法。”平四海撤回掌勁,驚訝的望著姜痕驚呼而出。
“多謝前輩留手。”平四海撤回掌勁,姜痕以拱手古禮謝道。姜痕知道眼前的老人修為至少也在煉神還虛初期,真的打起來,自己根本打不過。而且剛剛平四海的掌勁雖然雄渾,但是掌勢之中卻無殺意。所用之功也是慈悲的佛門**。
“呵呵,小兄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讓人羨慕。不知道小兄弟的大日掌勢是從何學得?”平四海斂去一身氣勢,再次變成慈祥老者,向著姜痕問道。
“我師叔與“少禪宗”苦禪大師交好,兩人論武之時,苦禪大師將這門“大日掌法”送給了我師叔,後來師叔將這套掌法傳給了我。”姜痕解釋道。“少禪宗”乃是一個半入世的門派,在俗世最著名的代表就是少林寺了,對於這一套掌法的來歷,姜痕所說倒也是事實。
“嗯……老夫剛剛得罪之處,小兄弟還請不要見怪。”平四海略微沉吟一番,向姜痕道歉。少禪宗確實是有將大日掌出贈過幾次,每一位都是對少禪宗有貢獻幫助之人,而且每個人的身份都是不凡。同時對姜痕的戒備心也放了下來。
“沒事,前輩剛剛已經留手了。前輩一身佛門修為,怎麼平榮軒先生卻是平凡之身?”姜痕並不在意剛剛平四海的試探。平四海自己修為高深,但是平榮軒卻是普通之人,這一點就說明平四海恐怕身有苦衷。
“我是少禪宗葉禪大師的弟子,只可惜我貪戀紅塵,嚮往行俠仗義的生活,無法潛心修佛。沒有聽師尊的話留下來。”說道少禪宗,平四海語帶崇敬的說道。隨後嘆了口氣,很是感慨的說道:“當年一時快意,結下不少的仇家,受了傷後就起了隱居之心,我不想自己的後代也捲入仇